胡祿波對所有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主要是協助靳凱提取屍油,以做為“科學研究試驗”,並且不止一次偷取毒劑出賣以牟取暴利。
除了已被警方控製的秦順之外,胡祿波還供出一大批涉案人員,令人驚訝的是,每一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胡祿波承認他曾經在靳凱的授意下,假扮白無常犯下了種種喪盡天良的殺人勾當,包括在雪糕裏添加毒劑,福記珠寶店、機場殺人的,也是他和靳凱。
至於今晚出現的白無常,他則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是從哪裏蹦出來的。
好在白無常已經抓住了,隻是受傷嚴重,已經送到醫院去了,但很可惜,半個小時後警方接到了醫院方麵的通知,白無常不治身亡。
這多少有些令人遺憾,可惜華遠山沒能夠直麵這個殺害他家人的最後一名凶手。
胡祿波矢口否認人民廣場的殺人事情與他有關,也不肯承認在綠園被封閉後進入過綠園內部。
“天地良心,我充其量隻是靳凱的幫凶而已,自從靳凱死後,我什麼也沒幹,呃,賣了幾支毒劑而已。”
胡祿波指天對地地發誓,人民廣場的事情與他無關,鍾海濤決定先晾他一陣子再繼續審訊,站起身走出了審訊室,我也打算收拾收拾走人。
雖然抓住胡祿波和白無常,但鍾海濤看上去並沒有其他人那麼興奮,反而臉上一片陰雲密布。
“鍾隊,之前靳凱已經親口承認了那些詭案都是他所為,現在胡蘿卜也供認不諱,可以結案了,為什麼還不高興呢?”
袁圓的疑惑也正是刑警隊員們的疑惑,都圍上來附和著袁圓,紛紛向鍾海濤發出疑問。
“是啊鍾隊,靳凱已經認罪,胡祿波也逮捕歸案,也證實他手上的正是致命的體腐蝕性毒劑,為什麼還不能結案呢?”
“鍾隊,究竟是哪裏還有疑點,說出來讓我們聽聽,也好讓我們整明白呀。”
袁圓追著鍾海濤一個勁地問,被他一聲吼:“滾回你的交警大隊去,再帶著冷然去冒險,小心打斷你的腿。”
袁圓挨了罵,委屈得不行,可那三寸不爛之舍依舊不肯饒人,衝著鍾海濤嘀咕著:“我當是為什麼不高興呢,原來還是衝冠一怒為美人。”
我本想拖著袁圓出去的,有價值的新聞都已經到手,是時候知趣地走人了,這刑警隊裏本不是我呆的地方。
此時卻聽到門外走廊上一陣狂奔的腳步聲。
“出什麼事啦?個個喪家犬似的,咱警局著火了嗎?”
袁圓剛被鍾海濤一陣猛尅,一腔怒火沒處出豁,正好給了她一個罵人的機會。
“鍾隊,刑拘室。”外麵有人喊了一聲,而鍾海濤早就在袁圓罵人之前衝出去跟著其他人到了刑拘室,我跟在袁圓身後也一陣狂奔湊熱鬧去。
隻見戴著手拷的胡祿波蜷縮著在地上打滾,痛苦的叫聲在整個警局裏回蕩。
醫生也已經趕到,蹲下身子正打算給胡祿波檢查,鍾海濤一聲猛吼:“別碰他。”
空氣中的藥草香,很淡很淡,若遊絲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