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輪胎開始接二連三地漏氣,一股很濃烈的福爾馬林的氣味從輪胎中源源不斷地往外泄露,靠救護車較近的人很快癱軟在地,繼而呼天搶地痛苦不堪。
看來白無常不僅用上了靳凱的腐蝕性藥物,同時還添加了某種特殊的毒氣,嚴重威脅到了市民的安全,這才是他將雪糕店的人質留下來的重要目的。
“快,離救護車遠點。”鍾海濤立即驚呼。
而與此同時我叫的是:“快,讓車裏的人下來。”
輪胎一個個爆裂,毒氣侵襲車內,兩輛車十多個人危在旦夕。
然而人群之中有人立即高聲反對:“不行,車上的人一個都不可以下來,否則會害死大家的。”
受到鼓動的人們峰擁至救護車門前自發地形成一道屏障,不讓車上的人下車,與警方形成了對峙之勢。
“他們一旦下車,混入市區,會有更多的人感染,到時候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被政府抓住就會送到醫院去人道毀滅。諸位,聯合起來吧,為我們自己的安危勇敢地戰鬥吧。”
領頭鬧事的那個人搶了警方的高音喇叭,被人們簇擁著,高聲呼喊著,越來越多的人們從四麵八方湧來,受到蠱惑而加入到與警方的對峙隊伍之中。
救護車的駕駛員與兩名醫護人員也被困在車中,拍打著車窗喊救命,但無濟於事。
車中的人更是一個接一個地被那要命地藥水腐蝕著,而腐化的速度卻很慢,更加殘忍令人不忍卒視。
我情急之下,抓住鍾海濤的胳膊使勁搖晃著祈求道:“他們雖然已經中毒,可也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啊,送到醫院還可以救治的。濤哥,求求你,幫幫他們吧,十幾條性命哪。”
鍾海濤難以抉擇,是放棄十多個人的生命,還是死更多的人?答案似乎已是毋庸置疑的,警方的隊伍裏也有許多人持這種態度,並不準備與人群產生衝突。
而高音喇叭聽到了我的話,轉向我大聲斥責,繼續鼓動人群:“這個妖女想害死大家,沒準她就是凶手,大家行動起來,滅了她。”
失控的人群立即向我撲過來,幸好鍾海濤的反應迅速,護住我並搶了同伴的槍向天空鳴槍示警,震住了迎麵撲來的人群,但人群也不示弱,將鍾海濤和我圍困在中間,又形成了一個新的對峙之勢。
“大家不要放過這個妖女啊……”
高音喇叭不停地鼓噪,聲嘶力竭地將矛盾不斷激化,矛頭直指向我,大有不滅了我這個妖女誓不罷休之勢。
那人叫囂了幾遍之後,突然發出一聲“呃”的聲音,高音喇叭掉在地上,人也癱軟在地,額頭上沁出冷汗。
圍著那人轉的人群見狀一哄而散,個個驚恐地看著他在地上打著滾,但是,出乎意料地,那人隻是被人打中了身上的某個部位,並沒有中毒腐化。
隻有我心中明白,有個人一直在背後關注著我,時刻拯救我於水火。
抬眼在人群中尋找,依然沒有看到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