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鬆針有毒(2 / 2)

鑒於好幾個隊員都中了鬆針的毒,特別是喉管中針的隊員已經開始抽搐,必須馬上送醫,鍾海濤決定讓他們先離開,而他和小爐子則留下來繼續察看綠園的情況。

袁圓本想也留下來,可忍不住手臂上的劇烈疼痛,還是屈服了,跟著其他受傷的隊員一起上醫院去,隻是越想越可氣,又衝著地下室方向高聲叫罵死華遠山見死不救。

袁圓還在哇哇叫,被忍無可忍的小爐子扯了出去推上了車,綠園裏頓時安靜下來。

鍾海濤十分無奈地搖搖頭,還好小爐子及時把袁圓打發掉,否則真是被鼓噪死了。

本來鍾海濤也要趕我走的,可這時候我是拿定了主意堅決不離開,這麼有價值的新聞線索,我怎能輕易放棄?

天知道我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強留在這裏的,所謂的新聞價值隻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借口而已,如果不是牽掛著已經進入地下室的那個人,我何必在這裏自尋煩惱?

鍾海濤看著我,搖了搖頭又歎了歎氣,我臉上頓時一熱,有一種心中的秘密被當場戳穿的心虛。

不敢再看濤哥的臉,兩隻眼睛也無處安放,隻好假裝去看客廳裏滿地的落葉。

“誤會是可以解釋清楚的,冷然,有時候稍微低一下頭不會死,在愛情裏沒有誰輸誰贏,隻有誰更愛誰。”

濤哥可謂是語重心長,道理我也都懂,可是,並不是我不肯低頭,而是即便我低到塵埃裏,得到的也不過是一份虛情假意,我又何苦繼續作踐自己?

忘不了藍屋的中秋之夜,他抱著許翹,說要堂堂正正地帶她回溢園。

我不想成為被他們唾棄的絆腳石,事實也證明,離開華遠山,我不會死,但低頭則有可能會死,被華遠山整死。

實在不願意再繼續談這個話題,在綠園這個充滿危機和詭異色彩在地方,也不適合談論這個話題,可鍾海濤好像打定了主意,非得在今夜和我談清楚不可。

於是我將話鋒一轉,指向了他和沈繽紛,雖然我內心裏覺得他與安心美人更般配,但還是由衷地祝福和他沈繽紛,所有真心實意的相愛,都是應該被祝福的。

鍾海濤果然被我逼停了關於華遠山的話題,沉默了半晌,深歎一聲:“冷然你知道嗎,你一直有一個毛病,就是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路去想別人,卻從來沒有問過別人自己是怎麼想的。”

也許是怕我再繼續和他談沈繽紛吧,鍾海濤也轉了方向,裝模作樣去看滿地的鬆針與落葉。

這時綠園的燈光閃了幾下滅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小爐子又重新檢查了一遍電閘,發現隻是跳閘而已,輕輕一按便通電了。

然而此時門外那澆花的水管又開始滋滋地噴水,小爐子一邊咒罵著一邊奔了出去,沒多久又奔回來跑去關閉水閘,原來是外麵的水龍頭壞了關不上。

看著小爐子疲於奔命的樣子,隻覺得一股子寒氣直往腦門上衝,這個屋子裏,必是另有其人一直在和我們玩著捉迷藏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