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遠山,你是怎麼猜出我是九公子?又怎麼猜出我是池文?”
“龍生九子不成龍,末子名喚螭吻,其口闊而嗓粗,平生好吞,意即吞沒整個世界為你掌控。螭吻,池文,你還要我說得更清楚嗎?”
華遠山抽出一隻手掌向前一伸,宋千羽的項鏈展於手心,很快在池文要伸手去取之前又收了回來,眼中滿是遺憾的意味。
“你,你怎麼會有這個?”
池文瘋狂的眼神轉為了無盡的悲哀,歐陽媽媽對我說過,這個項鏈,就是宋千羽的男朋友送給她的,而宋千羽將他的照片嵌進了那個盒墜裏麵。
“想要千羽的項鏈,就必須放下打火機,這個沒有商量的餘地。”
池文果真將高舉著打火機的手垂了下來,華遠山也沒有食言,將項鏈裏那張照片交給了池文。
照片上那個質樸的男人赫然在目,仿如隔世的陌生人。
他看著照片的背麵,那兩行小字雖然已經褪色,但依然清晰。
“千羽惠存,池文敬贈。”
他怔怔地看著,一遍又一遍地念叨著那兩行字,兩行清淚順著臉頰落下,泣不成聲地呼喚著:“千羽、千羽,我的千羽,我讓你跟我走,你卻寧死也不肯。千羽,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想有朝一日配得上你啊。”
華遠山說:“你永遠都配不上善良的宋千羽,你和你的組織對這個世界的毀滅性報複也隻會讓你離她更遠。池文,一個人的相貌可以改變,但他的眼睛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不論你是靳凱還是九公子,站在審判席上的,都是你那顆罪不可恕的靈魂。”
他說著,卻在此時放下了我,走到了屋子的正中央,眼神掃過屋子裏的每一個角落,並沒有在我的臉上多做停留,而是落在纖纖和小翐的身上。
哎,他是怎麼知道我已經能夠動彈的?我任何一點細小的變化,都逃不出他的第六感官,連最後的擁抱都不肯留給我。
“我並不是從一開始就認出你來的,我也根本不會想到,千羽那麼愛的人會是你這個樣子。我是從你收養的兩個孩子的名字猜到的,纖纖和小翐,你對他們疼愛有加,不正是因為心中對千羽的那份愛和懷念嗎?”
“還有,並不是你不喜歡花,而是千羽對花粉過敏,所以你的綠園隻種樹不種花,也許你曾經向千羽許諾帶她住到一個沒有花的世界。你做到了,是嗎?”
“住嘴,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池文將手中自己的照片撕了個粉碎。
然而華遠山並不打算停下來:“纖纖和小翐現在就在這裏,如果你點燃打火機,他們也會一起被炸上天,池文,雖然他們不是你親生的,但對於你來說,他們就是千羽的影子,你忍心傷害千羽,就象二十多看前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你的麵前嗎?”
華遠山一步步地向前逼近池文,攤開掌心在他的眼前,池文想要拿到項鏈,就隻能用打火機來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