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貓捉老鼠的遊戲(2 / 2)

而我正是一次又一次如靳凱所願,做著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親手將愛的人推入了火坑。

華遠山離真相越近,也就離危險越近,同時也離警方的法網越近,雙方都在都不計後果地玩火,而看起來靳凱的勝算似乎更大一些。

因為華遠山每一次在出拳之前,就被我這個豬隊友坑得死死的,幾乎沒有翻身的概率。

許翹曾經問過我:“你到底有沒有真正地愛過遠山?”

現在想來,我是真的再也不能對任何人說,我有真的愛過他,我甚至懷疑自己,究竟有多少是真愛,多少隻是因為好奇?或者僅僅是因為,在與許翹以及其他“妹妹”們爭風吃醋中享受著樂趣?

我與靳凱的變態,又有何區別?我就是靳凱的同謀,不折不扣的凶手。

“遠山,對不起,對不起。”

我在心中一遍遍地呼喊,盡管我知道,即使他能夠聽到,也已經無法對他產生任何作用,在他被我出賣的最後一刻裏,愛已死。

哀莫大於心死,華遠山說過,“除非心灰盡,情在不能醒”,情已不在,心已灰飛煙滅,親手扼殺了這一切的,是我。

“華遠山,我要讓你也嚐嚐失去至愛的滋味。”

靳凱忽地壓低了嗓音,附在我的耳邊,帶著曖昧與情色的意味,眯眼笑對我說,每當他站在華家門外偷窺華遠山與我卿卿我我,看著華遠山一臉愛意沉醉的樣子,他的憤恨就加深幾分。

但我無法將靳凱與那個紅衣女人劃上等號,從身高和整體形象上來判斷,紅衣女人都另有其人,而且,從更大程度上來看,紅衣女人的目標似乎僅僅是我,而沒有針對華遠山。

我既然是靳凱手中用來對付華遠山的利器,就不會輕易置我於死地。

隻可惜,這時候的我已經沒有時間去解開紅衣女人以及機車殺手的謎團了,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象一具僵屍一般,生命進入了倒計時,隻等待最後的寒光一閃。

“他愛得越深,痛得就越沉,我喜歡這種感覺,嗬,這很好,談談情,殺殺人,這感覺都蠻好。”

他直起了身子,哈哈笑著,眼中卻是無比的怨毒。

靳凱眼中的怨毒愈加濃烈,我的內心愈加震憾不已,無路可逃,也無法逃。

“那時候我總是想,我要慢慢地玩,玩死華遠山,哈哈哈……隻可惜,現在老天留給我的時間也不多了,趁我還有能力,要盡快結束這個遊戲啦。”

他忽地神情一凜,在我還沒有弄明白他說言“時間不多”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已經舉起手中的針管,正要朝著我紮下來。

那黑色的物質在針筒之內晃蕩著,閃著一層油光。

我閉上了眼睛,如果這是我應該承受的懲罰,就靜靜地等待吧。

遠山,永別了。如果有來生,如果來生你還記得我……

千鈞一發之時,一個皮球從門外飛了進來,在地下室裏彈跳不停,過了一會兒之後,滾到了我躺著的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