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我就是孫悟空派來添亂的(2 / 2)

也許是心理壓力太大的緣故吧,已經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再加上夜裏噩夢那一番折騰之後,到了後半夜我就開始發高燒說胡話。

時而清醒,時而昏迷,隻知道遠山始終抱著我,安撫著我,漸漸有了安全感,在迷糊之中睡去。

在清晨醒來,四周充斥著濃濃的消毒水的氣味,我已然是在醫院的病床上。

依然在他的懷抱裏,柔柔的,暖暖的,可還是難抵頭疼欲裂的不適,呻吟著睜不開眼,隻知道不停地呼喚著:“遠山,別離開”。

他撫著我的額,細語:“嗯,我不離開。”

我不肯將另一隻沒有輸液的手放進被子裏,我要他一直握著,隻有如此,才覺得安全可靠。

其實還有另一種感覺,好像唯有這樣,鍾海濤才沒法將遠山從我的手裏帶走。

他守著我,寸步不離,就算女秘書的電話炸響,他也隻是吩咐:“讓副總去與對方商議一下,改日再簽吧。”

從清晨到午後,我才漸漸地清醒,燒也基本退去了,他終於呼出了一口氣,怨怨地說道:“我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要把你咬醒了。”

說著就將我的手指放在嘴裏咬,卻是輕輕的,帶著柔和的暖意。

第二天我出現在金世紀的時候,女秘書笑著告訴我,這一病,價值數十億美元。

我很詫異,隻是普通的發燒而已,何以這麼嚴重?難道醫院也乘機敲華大總裁竹杠不成?

女秘書說,在我生病的時候,按照華大總裁的日程安排,他應該出現在一個海外合作項目的協議簽署現場,但他卻安排副總去與對方商議推遲簽約。

對方覺得他沒有誠意,協議最終泡湯。

我知道他為了這個項目傾注了大量的心血,談判前前後後持續了三個多月,他與許翹也多次飛往海外與對方恰談,最終成功達成合作協議,就差這最後的一項簽字了。

然而為了我那一場病,一切付之東流,而他從未曾在我的麵前提起過。

我走進遠山的辦公室,他斜斜地歪在椅子裏,已經睡著。

許翹在走之前雖然對公司的很多事務進行了安排,但總是差強人意,華遠山更加忙碌,而且,還要兼顧著尋找許翹,非常辛苦。

在這種時候,我還生病給他添了不少麻煩,丟了數十億美元的項目,簡直就是孫悟空派來給他添亂的。

走過去,靜靜地看著他,輕輕地,在他的唇邊一吻。

眼睛都還沒有睜開,便漾起一抹微笑,向上張開雙臂,將我環在他的臂彎裏。

我愛他的笑,遠甚至於魔鬼般的冷酷,在那一刻,我相信了自己有一種可以改變魔鬼的超能力。

不過,我又害得一位女秘書失業了,華遠山的理由是她煮的咖啡太難喝。

而我知道,他明明是覺得人家太多嘴,這是金世紀的大忌,說白了,就是華遠山的大忌。

自從鈴美死後,他恐怕再也找不到一位稱心如意的女秘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