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不作不死(2 / 2)

漸漸地,我習慣了小鹿整夜整夜幽怨的吟唱,習慣了她那帶著濃重神經質的挑釁。

我嚐試著去與小鹿溝通,但收效甚微,她視我為“入侵者”與“掠奪者”,我奪走了她前世寫在三生石上的夫君。

她依然相當固執地霸占著遠山的衣物,但她旁若無人地走進臥室裏來收走遠山的內衣內褲時,我不再覺得尷尬,更不再藏著掖著,她想這麼做就由她去吧,甚至有時候還可以拿來做為取笑遠山的笑料。

“待我長發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待你青絲綰正,鋪十裏紅妝可願?”

我學會了小鹿的歌謠,有時候也會有意無意地哼幾句,忽而麵對著遠山,問他:“華大總裁,你到底有沒有許給人家姑娘十裏紅妝?”

華遠山無奈地苦笑:“何止十裏紅妝?我還許諾一座金屋呢。”

與小鹿鬥了那麼久,發覺得自己變得也有些神經質,揪著金屋的話題不放,忿忿不平地問遠山:“憑什麼你給別人的是金屋,卻讓我住水泥屋?這不公平。”

華遠山一副徹底被我打敗的神情,帶著些許委屈,嘟嚷著:“我這隻螞蚱都是你的了,還有什麼不滿足?”

我笑了,很滿足。隻要他是我的螞蚱,住草屋又何妨?

我枕著遠山的手臂,輕劃著他嘴角的弧度,笑對著他:“華大總裁,現在我相信你說的自己是一顆彗星了。”

他一低頭咬了住了我的指尖,輕舔著,含糊地問:“為什麼?”

“從秦筱玉到範采薇到現在的小鹿,從歐陽姐妹到鈴美,華遠山,在你的身邊真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呢。”

他“唔”了一聲,告訴我已經沒有退路,讓我老老實實呆在他的身邊,哪都別想逃。

“你放心,到時候我辦一家特殊療養院,把你和她們幾個集中一起,也省得我東奔西跑地照料不過來。”

這一點我完全可以放心,那就是若我也象她們幾個精神崩潰的話,華遠山一定不會撂下我不管,至少,負責我的治療費用沒有問題。

“如果我死了呢?”

他猛地將我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疼得我尖叫了起來,而他也不顧我的手指上已被他咬出了血,起身直接衝出了臥室。

我疼得兩眼淚汪汪,罵他“死變態”,拿枕頭砸他,可他早已跑沒影了。

枕頭堪堪砸在進門來的小鹿身上,她受了刺激,哇哇哭叫著奔出去找遠山告狀了。

我這倒黴催的,有種“不作不死”的悲壯。

“華遠山,我要你血債血償的,就不信我收拾不了你。”

捂著流血的手指頭,恨恨地罵,可還是得乖乖地自己去將枕頭撿起來。

華遠山的脾氣還是一點也沒有變,一不高興就將人撂下,第一次是將我丟在大馬路上,這一次還有“暴力”傾向,不治,不行。

在臥室裏呆坐著等了很久,華遠山還是沒有回來,我隻能假裝出去散步,假裝心不在焉地尋找著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