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海濤說完這句話自己也沒了底氣,眾人親眼見過張鑫的屍體漸漸融化,還真的不能確定一個大活人會不會憑空消失。
張可可這個大活人暫時沒有找到,但另一個大活人這時卻不緊不慢地走出了機場,緊接著許翹的身影朝著他奔了過去。
我呆立著,華遠山回來,隻通知許翹來接他,卻對我隻字未提。
“怎麼你不知道他今天回來?”袁圓無情地咄笑著,問我:“到底誰是華太太?”
我咬了咬嘴唇,扭頭離開,但此時華遠山衝我喊了一聲:“冷然。”就這麼麵對麵的,我想裝傻都不成。
鍾海濤很適時地朝著華遠山走去,華遠山立即意識到自己又逃不開鍾海濤的糾纏,眉頭深鎖。
不待鍾海濤走到麵前,許翹早已不耐煩地冷聲道:“對不起,華總剛下飛機,有事請改天再說。”
華遠山則拋開了一切,摟住了我。此刻的我,成了鍾海濤與華遠山之間一個重要的籌碼,互相牽扯又互相成為擋箭牌。
不管許翹多麼反感,華遠山還是被請進了機場的貴賓室內訊問。
因為,到目前為止,所有的線索都指向訂製鑽石耳環又買通張鑫撒謊的華遠山。
“是的,鑽石耳環是五年前我回國的時候訂製的,是送給歐陽覓的生日禮物,在歐陽覓出事之後丟失了一隻,事情就是這樣,有什麼不對嗎?”
華遠山一臉坦然,很配合鍾海濤的詢問,回答得很幹脆,每一句話都合情合理天衣無縫,聽上去沒有什麼不對,與歐陽秋的敘述也相符,但我總覺得二人的口風如此一致,更象是商量好了的。
鍾海濤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隻得走出貴賓室,同時放華遠山離開,出門前特意又看了一眼被華遠山緊緊攥在手裏的我。
“福記珠寶行的經理張鑫死了,你知道嗎?”
鍾海濤看似不經意地往外走,卻突然殺回一句。
雖然不是老奸巨猾但也是刑警隊中翹楚,與華遠山鬥智鬥勇玩起了心理戰術。夾在他們倆人中間的我,隻想快快地離開。
華遠山稍稍有些吃驚,眉間一抖,但很快平靜,說道:“張經理?沒有什麼印象,每次都是那位店長接待的我,對了,她好像也姓張。”
依然天衣無縫,但所有細小的表情變化都納入了鍾海濤捕捉的目光,他巡視著華遠山,我則巡視著他,貴賓室裏雍容華貴,卻如刀光劍影般地緊張。
鍾海濤向華遠山點了點頭,又看了我一眼。我臉上一熱,心裏虛虛的,怕他問話。
幸好鍾海濤沒再說話,準備離去,我這才舒了一口氣。
而此時華遠山已將我扳了過去,雙唇覆了上來,忘情地深吻,模糊的眼角望見鍾海濤的身體一僵,急速走了出去,耳邊隻聽到許翹的咳嗽聲。
袁圓嘻笑:“嗬嗬,這舊愛新歡齊聚一堂嘛。”
“不許開小差,好好吻我。”華遠山你夠了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