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叔點了點頭,拿起茶水來正要喝時,卻一眼瞧見了一直站在樓梯口的我。
華遠山也同時抬眼看了我一眼,示意同叔離開,然後三兩步奔到樓上來。
他向來最厭惡我偷聽,又會聯想到我的小報記者身份,但此刻我也不可能裝做什麼都沒有聽到,精明的華遠山一眼就能夠將我看穿。
我努力保持鎮定,若無其事地問:“遠山,你要去哪裏?”
“冷然,對不起,我有事。”
見華遠山不想多說,我也不再問,自己回到房間裏去了,走到陽台看風景。
“冷然。”遠山隨後跟了進來,從身後扳過我的雙肩,說:“對不起,我必須去。”
對於這個必須,我又熟悉又陌生,但我明白,這是我根本無力去阻止的必須。
我知道,一切都和至今未破的華氏慘案有關,華遠山從未停止過對那兩名漏網的凶犯的追蹤,我擔心的是,華遠山走火入魔不擇手段。
最關鍵的是,5737這個符號,是我不可以忽略掉的存在,雖然鍾海濤說過已經確認5737確為自殺身亡,但我總還是覺得他死得蹊蹺。
之前聽到那個陌生人說此去非常危險,但華遠山仍然堅持,而且不肯告訴我他的去向。隱約地猜到,他的目的地應該是金三角,那是個龍蛇混雜的地方,既是凶犯隱身的好去處,同時也異常凶險,同叔的擔憂並非杞人憂天。
遠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希望找到凶手的線索,就算赴湯蹈火他也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前行。
我的擔憂不可遏製,但同時也奈何他不得。
“我也去。”
“不行。”華遠山回答得斬釘截鐵,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不論我如何撒嬌撒潑,華遠山堅決不同意,並且一再地警告我,不得擅自行動。
明知想跟隨著他是不可能的了,隻得轉身窩進他的懷裏,輕聲問:“要去多久?”
“就幾天,很快的。你要乖乖的在家裏等我,這回不許亂跑。”
“華大總裁,這回要不要再將我寄存別人那裏?”
他挺直了腰板,又將我扳直了,一本正經地看著我:“想都別想,乖乖地在家,跟許翹呆在一起,哪都別想去。”
說到底還不是把我交給別人看管?隻不過這回他學乖了,擔心交給鍾海濤有“羊入虎口”之嫌,隻肯將我交給許翹。
但是,我怎麼感覺這麼別扭啊?許翹在這個家裏,到底算什麼?我又算什麼?
遠山低頭尋覓我的唇,吻上來,熱切而充滿魅惑。這是他的慣用伎倆,不想回答我的問題時,就用這一招堵住我的嘴。
一吻,我便什麼都忘記了,再無法跟他糾纏不清。
“我想好了,等我回來,就結婚。”
“我考慮考慮。”結婚這麼大的事,憑什麼他想好了就行?還沒有跟我商量過的嘛。
“啊?還要考慮?”他驚奇地盯住了我:“難道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兩隻眸子不懷好意地在我身上掃來掃去,按捺不住一把將我抱了起來,回到了臥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