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我要你(2 / 2)

“可是,我-要你。”

他將我的臉扶正,看了又看,而我閉起了眼,兩行熱淚汩汩地流淌下來。

就象一直小心翼翼地手捧著一個稀世珍寶的花瓶,霎那之間被人擊得粉碎,心痛與失望占據了他全部的心靈,對我隻有毫不留情的肆虐與發-泄。

既然不能再珍愛,就將我再砸上幾下徹底地碎成齏粉好了。

那一刻我在他的麵前沒有尊嚴,隻有交織著的心痛與絕望,我堪比塵埃,或比塵埃還不如。

我的指尖在他的唇間來回輕輕地摩挲,他半眯著眸子,沉醉而迷戀。

“wen我。”半夢半醒間,他輕輕地發出命令,索取他要的一切。

“不許再說不要,嗯?”他睜開了眸子,凝視著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望著他,輕輕地點頭,伸出雙臂將他重新抱在了xiong前。那裏,原本就是為他準備的天堂。

“你再說不要,我隻能認為你是想要,對不?”

我再也無法回答他這無賴式的問句,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我還要。”

他拿準了此刻我不能再對他說“不要”。

至今無法形容那是怎樣狂亂的一天一-夜……

隻是,他不再象第一次那樣瘋狂與急躁,而變得溫柔與體貼。

“對-不-起,我弄疼你了。”

他呢喃著,但馬上改口:“不,不是對-不-起,是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所有的疑慮都不再去顧及,所有的不滿與猜忌都不再去在乎,在半山的風雨雷暴之中我們索要著彼此,也給予彼此。

“我是你的螞蚱,你也是我的,冷然你記住,在我們之間隻有彼此,沒有其他,你可以吃掉我,但不許放棄我。”

“我-要的是囫圇個的一整隻螞蚱,半隻我不要。”

他笑了:“本來就是囫圇個的一整隻呀,你都看到了,缺哪個部件啦?”

麵對這樣一個忽而蠻橫無理霸道凶殘,忽而又變得溫柔體貼,然後又裝癡撒潑的男人,還有什麼能力去與他計較?

偎在他的懷裏,回憶這一路走來,似乎一直在逃避的人是我,一直在放棄的人是我,可是,這一切難道不是因為他太令人難猜了嗎?

在這一場癡愛之中,我已經完全繳械投降,而他卻依然是個不解之謎,這很不公平,但與華遠山,從來沒有公平可論。

愛情,竟然象一場博弈,現在,我連最後據以和他理-論-公-平的籌碼都沒有了。

押上了自己的所有,要麼幸福一生,要麼滿盤皆輸。

如果到那一天我輸掉了一切,是不是還要對自己說一句:願賭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