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戳在我心窩的手指收回,又指向了他自己的胸膛:“要證據是嗎?這就是。現在這裏是空的,沒有心,今天你要麼把我的心還回來,要麼……”
他漸漸地眯起了雙眸,斜看著我:“要麼,在這裏吻上十萬遍,否則你休想踏出這個家半步。”
我哭笑不得,眼前的華遠山是將厚顏無恥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簡直是流氓加無賴的N次方。
我怎麼就上了這麼個不要臉的人的當呢?買個戒指就將我騙得暈暈乎乎的,如今陷在這裏看來是難逃牢籠的了。
“想好了沒有?是把我的心還回來還是準備好吻我了?”他敞開著的胸膛越貼越近,仍然是壞壞地眯縫著雙眸。
我呆站著,這兩樣我都沒法選。
我偷走他的心,那我的心又在哪裏?難道不是在他的手裏隨意地蹂躪要圓就圓要扁就扁的?
如今我這個空心人站在華家的院子裏,走也不能留也不能,我又該向誰去喊冤?
大概是等了太久太久吧,最後他歎了歎氣:“親你老公一下就這麼難嗎?”
失望寫在他的臉上,但戒指卻出其不意地套上我的無名指。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手已被他握住送到唇邊,不是他常常做的那樣“嗬”,是咬,輕輕地咬。
“罰你,居然想離開我,以後不許這樣對我,想都別想。”
牙痕留在手背上又散開去,暖暖的濕濕的吻覆了上來,沒有給我一絲一毫猶豫的餘地。
頭腦空白,被拉回到客廳裏,妥妥地安放在沙發上。
我明白自己在這個無賴麵前絲毫沒有自主權,有一點他說對了,我是又傻又笨,就這麼被他吃得定定的,一次次在他突如其來的攻勢之下淪陷。
可是,這個家夥吻完了我,居然開始唉聲歎氣:“怎麼辦,攤上這麼個喜怒無常的太太,動不動就以離家出走相威脅,哎,我的命怎麼這麼苦?”
我指著自己的鼻尖:“我喜怒無常?怎麼不說我攤上你這麼個多情公子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他忽地蹦了起來:“對,八輩子,八輩子都是我華遠山的人,這是你親口說的哦,不許反悔。讓我想想,哈,三生石上都不夠寫。”
不待他想出來拿三生石怎麼辦,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許翹。
這一回他沒有接,卻衝出去“砰”地關上了客廳的門,上了鎖,仿佛一不小心我就會消失不見。
“難道不是嗎?我才接一會兒電話的功夫,老婆就差點丟了。”
他振振有詞,眼神卻落在手機上,許翹的頭像頑強地閃動著,大有不接誓不罷休之勢。
“你接呀,有什麼不能當著我的麵說的?”
我揚起頭來帶著挑釁,一邊看他一邊看著一遍遍閃動著的手機,一直到它熄滅。
但是,狡猾的許翹卻打起了我的電話,我默默地將手機遞到了華遠山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