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喜歡和愛不是一碼事(2 / 2)

抬起頭來看著他,淚眼之中他的臉上尋不到往日熟悉的燦爛,隻有凝重與憂傷。

貼著他的胸膛,兩顆心靠得如此近,就是一步之遙的距離,我邁不過去。

“冷然,我想我們彼此都需要空間和時間,我等你,等你的心從他的身上收回來,等你真正能夠完全接受我的那一天,再做我的濤嫂,好嗎?我也會努力地讓你愛上我,而不僅僅是喜歡。”

對於這樣最低限度的請求,我還能夠如何去拒絕他?

他給予我的,是我此生都無法回報的。

我怕的是自己最終還是會讓他失望,他愛我,與我愛華遠山,一樣的渺茫。

他說:“你想哭的時候,還來我這裏,我的胸膛仍然是你的港灣,我的肩膀也永遠是你的依靠,不論我們將來如何,記住我永遠都是你的濤哥。”

再也無法控製胸口的波濤洶湧,在他的港灣裏痛哭失聲。

濤哥撫摸著我的頭,喃喃地:“如果可以,我多麼希望你在我懷裏開心地笑。這麼疼你,又怎麼舍得你哭,怎麼舍得你難過……”

離開濤哥家的時候,濤媽媽忽然摸索著拉住了我的手,說:“濤子不好,小然你別怪他啊。”

我哽咽著:“沒有,濤哥很好,是冷然不好。”

真的是冷然不好,傷了每一個愛我的人。

幾乎是逃似地跑了出去,想哭卻不可以站在大街上哭,因為這條街上的每個街坊鄰居都認識,他們一如既往地叫我“濤嫂”。

“不許亂叫。”

濤哥第一次因為別人叫我濤嫂而大發脾氣,鄰居小夥愣愣地站在那裏看著我們半晌不敢吭聲。

正如濤哥所說的,我們都需要一個自由的空間和時間,來好好的思考彼此之間的關係。

所以我不再讓濤哥接送我,不論袁圓如何對我翻白眼,我就是賴在她的圓繹工作室裏住下了。

由於和鍾海濤的婚事告吹,再繼續呆在刑警隊裏很尷尬,還有安心美人總是時不時地投過來一個白眼。

所以我整理完已經寫完的稿子就收拾自己的東西離開,準備回報社去向王總編交差。

站在警局的光榮榜前,濤哥的照片映入我的眼簾。

他穿著筆挺的警服,英姿勃發中透著莊重,眼神中是一種沉沉的凝重。

守門的老警察見我站在那裏半晌沒挪窩,笑問:“你知道為什麼他們一個個的都這麼嚴肅嗎?”

我搖了搖頭,不明白一直都很愛笑的濤哥為什麼用了一張最嚴肅的放光榮榜上,其他人的也一樣。

“這是慣例,所有正裝照不能笑,因為,沒準哪一天這就成了他們的遺照了,得擺在追悼會的靈堂上。”

看著那一張張年輕的麵孔,還有濤哥,忽然就很想哭,可是這個時候,找不到濤哥的肩膀。

以為濤哥會一直在我身旁,從來沒有想過或許有一天,他也會離我而去。

到那時候,我想哭就再也沒有人可以用寬厚的胸膛來包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