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我的心頭。
我推開一間懺悔室,窄小的室內擠著華遠山與許翹兩個人,正在低聲說著什麼。
許翹有些惱怒,華遠山則冷聲問:“有事嗎?”
“對不起,打擾二位了,我找袁圓。”我自己都很詫異竟然能夠如此淡定麵對他與她。
鍾海濤在此時走到了我的身旁,很自然地將手搭在我肩膀上,握住了我的手,我仰頭對他報之以一笑。
“濤哥,冷然,你倆別秀恩愛了,幫我找袁圓啊,我求你們了。”
沈絡繹的聲音幹澀,有些顫抖,難以想象如果袁圓出了什麼事的話,他該怎麼辦?
華遠山皺著眉頭走出了懺悔室,這是他不高興時候的一貫表情,尤其是他聽到濤哥的手下都稱我為“濤嫂”的時候。
偏偏這時小爐子慌慌張張地跑進來,一頭撞上了他。
小爐子一臉的沮喪:“鍾隊,方圓幾裏地都找了,還是沒有。”
鍾海濤將臉一沉:“繼續找,挖地三尺也給我找出來。”
華遠山的臉龐完全處於冰凍狀態,看不出有任何關心目前狀況的跡象,隻顧帶著許翹往外走。
在教堂的門口,他忽地停下了腳步,望著天空中飛翔的鴿子。
他回過頭來,衝著鍾海濤:“地上沒有,那就在天上啊。”
話音剛剛落下,一聲冷笑聲自教堂的穹頂上傳來,袁圓被倒吊著掛在教堂的頂尖上,同時一個穿著婚紗的盛裝新娘站在她的身旁。
正是那位被搶走了新郞的金莎莎。
沈絡繹拔腿就要往教堂尖頂跑,但金莎莎威脅說如果有人上去,她就讓袁圓死得很難看。
“濤哥,你快想想辦法救救袁圓,我求你了。你一定能救他的對不對?你可以的。”
沈絡繹抓住鍾海濤這根救命稻草似的,差點把鍾海濤的雙肩搖散架。
“這是你自己的事,不能總是依賴別人替你解決,是個大男人就自己去麵對。”
鍾海濤還沒有回答,就被華遠山一聲冷哼給頂住了。
沈絡繹揪著自己的頭發,望著倒掛著的袁圓,和盛裝的金莎莎,不知所措。
“莎莎,是我對不起你,這事跟袁圓無關,你放過她好不好?”
沈母也仰著頭喊著:“莎莎,是我們沈家對不起你,你乖,你一向都聽阿姨的話的,下來好嗎,別這麼嚇人了。”
金莎莎怪異的笑聲響徹教堂的上空,鴿子被驚擾得四處飛散。
“哈哈哈,這麼年來我為了你們沈家起早貪黑盡心盡力,我們金家也對你們沈家鼎力相助,就換得你們一口一個對不起嗎?二十個億就把我出賣了,沈阿姨,你摸摸自己的胸口,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我看到華遠山雙肩猛地一震,與許翹對視了一眼,而後抬起頭來望著教堂的尖頂。
而許翹則狠狠地瞪視了我一眼。
這一筆糊塗賬,算來算去,最後又算到了華遠山的頭上。
可是,這又與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瞪我嘛。
又不是我讓他給沈家二十個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