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明白,我已經弄丟了自己的心,留在了華遠山那裏。
我始終沒能夠將那顆心完整地收回來,他的一舉一動,一點點蛛絲馬跡都能夠牽動我的每一根神經,尤其在電視上一次次看到他日漸消瘦的臉龐,總是一陣陣抽搐般地疼痛。
“我等你找回那顆心,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無論多久,我都等。”
鍾海濤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我的身旁,似乎能夠感應到此刻我內心的波瀾起伏和所有的思緒。
可是,如果我永遠也找不回我的心呢?
不想害人害己,更不想耽誤了鍾海濤這樣的好男孩。
我更願意和他做一輩子的好朋友,不涉及另一種情感。
曾幾何時,華遠山對我說:“給我時間。”
我非常明白這種等待是非常殘忍和無望的,我又怎麼能夠讓另一個男孩為我背負如此沉重的負擔?
華遠山憂鬱的臉龐和鍾海濤燦爛的笑臉在眼前交錯著,一個是迷霧裏的雕塑,一個是觸手可及的溫暖,而我已經變成一個無心人。
那天的鍾海濤不再象往日那樣,開著車來去匆匆,而是帶著我慢慢地走回家。
他說:“吹吹風,醒醒酒,沒準就豁然開朗了呢。”
他說的沒有錯,在春深的黃昏裏漫步,滿街華燈光影裏,風吹來很涼,很醒神,過往如雲煙,滿眼裏隻有平靜如常的普通人來去的腳步。
那才是我應該擁有的生活,樸實,而安穩,正如身旁這個實實在在的大男孩。
生活總還是要繼續,每天也仍然到沈絡繹那裏報到,但總覺得氣氛不再象往日那般溫馨,袁圓的脾氣也變得越來越暴躁。
袁圓與沈絡繹一會兒溫柔相依,一會兒又是打打鬧鬧的。
從此以後,他們之間也不會再簡簡單單,尤其是沈母給沈絡繹下的最後通碟,他們又該如何去麵對一個月後的那一場婚禮?
聽到沈絡繹拉著袁圓的手信誓旦旦:“放心,我不會去的,誰願意娶金莎莎讓誰去好啦。我沈絡繹的新娘,永遠隻有袁圓一個。”
袁圓將信將疑之間,被沈絡繹擁入了懷中,我又是避之唯恐不及。
那天好像感覺到街上的人都在快速地跑動,根據袁圓的觀察,發現人們都往鍾樓的方向跑。
“那邊一定出什麼事了。”
袁圓的臉上還帶著淚痕,興奮勁又上來了,也不管她還要回崗亭值班,拉著我和沈絡繹也跟著往鍾樓跑。
果然一到鍾樓前的大廣場上,就見到鍾海濤著小爐子他們焦頭爛額一臉愁悶地站在那裏,望著高高的鍾樓。
這座古老的鍾樓是全市標誌性的建築物,位於人民廣場的西南方向,也是許多外地遊客必定參觀的項目。
此時人潮如織的人民廣場上,個個都抬著頭仰視著那座大鍾。
在大鍾的指針上,掛著一個穿著古典吉服的女人,正是這些日子以來警方一直在查找的婚禮“前女友”金碧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