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遠離了他的世界(2 / 2)

“其實,呃,那個餿主意是我出的。”

原來讓華遠山戴上黑蝴蝶麵具讓我辯認的想法,是源自於袁圓一直以來對他的懷疑。

隻是苦於沒有證據,袁圓就出了這麼個簡單粗暴的餿主意,而遠山為了洗清自己,也不得不接受,這其中竟然也有鍾海濤一份子。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計劃還沒有來得及實施,就已經地動山搖。

而最終的結果,除了造成我與遠山之間的分崩離析之外,一無所獲。

“所以,他畢竟還是沒有戴上麵具讓你辯認對不對?所以,他到底是不是變態狂也還是沒有結論對不對?所以,你並沒有做錯什麼對不對?”

我張口結舌,事到如今,似乎還能夠在柳暗處看到一線光明,袁圓在堂而皇之地給我找了一個台階,試圖讓我下得坦然一些。

但我心裏比誰都清楚,不論我是對是錯,我與華遠山的關係都已經走到了盡頭。

更何況我已經在許翹麵前保證過,遠離他們的世界。

這更是華遠山所希望看到的吧,彼此相離,永不再交集。

我特意向王總編討了一個長駐外地采訪的機會,逃離了這座傷心之城。

在外地雖然奔波勞累居無定所,但在繁忙的工作中也充實了自己,逐漸從內疚與傷痛之中走了出來。

不斷發回來的稿子也讓王總編喜不自禁,連連地誇獎我的進步。

以我的工作態度與能力,證明了根本不必象章鑰那樣想方設法挖掘豪門的猛料,也可以做出成績來,成為一個傑出的記者。

盡管目前來說,我仍然屈身於一個三流小報,但我與王總編一樣,有信心將小報發展成主流報紙。

當有一天我看著電視台播報金世紀的消息,看到華遠山偶爾出席某某重要活動的身影,我的心裏不再感到揪心的疼痛,那時,我才確定自己可以回去了。

網上流行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有人餓死,有人渴死,但絕沒有人傷心而死。

我想這應該就是現在的我最真實的寫照吧,傷心真的不會死。

當我又活蹦亂跳地回到生我養我的城市裏,已經是兩個多月之後。

拖著行李箱站在沈絡繹工作室大門外,聽到袁圓在裏麵大呼小叫著的聲音,躊躇著該以怎樣的姿態麵對我的老朋友們。

而袁圓見到我也不以為奇,甩過來一句:“還傻站著吹冷風幹嘛?自己進來吧,沒空搭理你。”

沈絡繹正在忙著布置一個新的攝影展,忙不折疊跑過來摟住了我,兩手灰全抹在我身上。

袁圓停下手裏的活看著我和沈絡繹當她的麵摟摟抱抱,麵露不悅之色:“哎你倆給我點麵子好嘛?死冷然,也不怕我吃醋,要抱就抱濤哥去,他可是日日夜夜等著你回來呢。”

死二貨報複起人來一點也不含糊,關鍵是,此時的鍾海濤正站在門邊側臉看著我呢。

人與人之間的情感就是如此的微妙的,對於沈絡繹我可以大大方方地抱,而對於鍾海濤,卻是很難為情。

偏偏死二貨還不依不饒:“又不是沒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