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個反應就是華遠山。
從胡祿波在華遠山的總裁辦公室裏打開密碼箱,展現那一疊照片的刹那間,我就明白,華遠山的背後一直有一雙詭異的眼睛在盯著他。
華遠山也百思不得其解,究竟誰是那神秘的白無常?
我從未曾向鍾海濤提起過有關“白無常”的事,因為這涉及到華遠山與胡祿波之間的秘密交易,我不知道該如何向鍾海濤開口說這件事,怕不小心又牽扯到華遠山。
其實我的心裏就是一直糾結著的,不能完全信任華遠山,又不希望他有任何不好。
他是我愛的人,即使已經分道揚鑣,我也還是希望他的一切都平平安安。
突然鍾海濤抓住了我的手,不由分說地拉著我就衝出刑警隊辦公室,奔向他那輛破警車:“走,找華博士去。”
“等等我。”二貨袁圓緊隨其後,先我一步鑽進了警車,妥妥地在副駕座位上坐定,任憑鍾海濤怎麼攆她都堅決不下車。
而我卻是要下車都來不及了,這大清早的鍾隊長和我一起出現在華家門前,會是什麼狀況?
雖然昨天很衝動地想去見華遠山,冷靜下來之後,才覺得自己仍然沒有沒有想好該如何去麵對他,當日自己走得是那麼的決絕,玉佩也物歸原主了,毫無挽回的餘地。
但鍾海濤根本就沒有給我猶豫的機會,一路飛馳,很快就將車停在半山別墅前,按響了華家大門的門鈴。
“鍾隊長,來得真早。”
院子裏傳來許翹聲音,我的心中咯噔了好幾下,努力地咽了一口唾沫,鍾海濤拍了拍我的手背讓我保持冷靜。
“冷靜什麼?就不該讓冷然來見這魔頭。”
袁圓怒氣衝天,但到此刻就顯得馬後炮,我人都已經站在華家大門外了,還有什麼該與不該的?
在刑警隊上車前怎麼不說?
二貨還故意當著來開門的許翹的麵衝著我吼道:“他們都公然住在一起了,你還心潮澎湃個啥?記住,你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一會兒見了他不許心軟,不許沒有原則。”
我點了點頭。我這容易心軟的個性,袁圓是太了解了,所以著急著給我打預防針,杜絕我的胡思亂想。
袁圓橫衝直撞,故意撞了一把許翹,徑直走進了華家的客廳。
華遠山打著嗬欠下樓來應付鍾海濤,目光從我的臉上一掃而過,沒有任何停留的意思。
我之前的種種顧慮完全是多餘的,華遠山的態度已經很明顯地表示,我也隻是一個在大清早打擾了他美夢的不速之客而已。
我也華遠山那一掃而過的瞥之中找準了自己的定位,那就是,在華家,我是一個普通的客人,女主人是許翹。
我已經主動放棄了爭取當華家女主人的機會。
許翹則不失大家風範地給我們讓座,臉上帶著禮貌的微微笑意,處處都盡顯大家閨秀的知書達禮和溫柔嫻淑。
這是許翹在外與在家的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在外她是個精明能幹的女強人,而在家裏,她是一個幸福的小女人,尤其是在我的麵前,她將這份幸福展現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