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罷將我一拉,跌向床上他的懷裏,我想掙紮,又被他翻身上來,毫不客氣地堵住了嘴。
“你知道嗎,這叫夢遊症,要用我的吻才能醫好。”
我拚命地甩開他,不甘心地反駁:“患夢遊症的明明是你,半夜三更不在屋裏睡覺,遊到霧海樓去見紅衣女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用了一個最直接的方法來證明華遠山半夜並不在屋子裏睡覺,那就是我在找不他的時候,給打的電話。
可是,翻遍了他的手機,也沒有找到那個通話記錄。
狐疑地望著他,再前前後後地想了又想,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做夢了。
難道我半夜在霧海樓裏所見到的一切,真的是子虛烏有?而華遠山一直都在書房裏睡著,還夢到了什麼什麼的,這太匪夷所思了。
“好啦,別再想了,一場夢而已。”
我可憐的鼻子又挨了華遠山好幾下,最終還是放棄了對霧海樓和紅衣女人的追蹤,因為,連我自己都無法繼續確定究竟遇到的是夢還是真。
但在餐廳裏華遠山的神情並不輕鬆,看來他的心情鬱悶到極點,毫無興致地埋頭吃著早餐,一言不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懷疑你。”
他猛地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對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皺起了眉頭,責備道:“又忘記啦……”
我將一大口牛奶咽了下了去,急忙順著他說:“不說對不起啦,說我愛你。”
他的眉頭舒展開來,淡淡一笑,嘴角完美的弧度溶化了我的心,也將自己心中籠罩著的陰霾一掃而空。
但遠山又立即變得嚴肅,放下了刀叉,將未吃完的餐盤向前一推,並且抓住了我伸出去要收拾盤子的那隻手,表情十分唬人。
“雖然昨夜隻是你的一個夢,但我希望你能夠記住我的話,任何情況下都不允許你再踏入霧海樓半步,聽見沒有?”
可以說那一刻的我簡直是點頭如搗蒜啊,因為手被他攥得太緊,疼得抽筋。
在他放開我的刹那,丟開了盤子,趕緊揉一揉自己的小手,很想在他麵前罵聲丫蛋的。
華遠山這才意識到弄疼了我,放柔了聲調關切地問:“很疼嗎?”
我翹起了嘴唇,乘勢撒嬌:“嗯,很疼很疼的,差一點就被你捏碎啦。”
華遠山含笑拉過我的手,替我揉著,放在嘴邊輕輕地嗬。
在他開口要說出“對不起”三個字的時候,回敬他一句:“不要說對不起,要說……”他與我異口同聲出了那三個字:“我、愛、你。”
但我還是在轉身收拾餐盤的時候,偷偷地揉著自己的手,將最想罵的那一句罵了出來:“丫蛋的,華遠山。”
“說什麼?大點聲。”華遠山的耳力驚人,這麼小聲也能被他聽到,我端著盤子,搖頭如篩糠。
跟這樣的人精在一起,還有沒有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