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是的,我答應過給他時間,但這是個無底洞,我陷進去,相信他也並不輕鬆。
但我除了選擇相信他,還有其他的備選答案嗎?
“很快,我就快做到了,隻差最後的一搏。我一定能夠為我們贏得一個明媚的明天,我也一定能夠給你一個燦爛的未來。而現在,我還不能夠。”
華遠山說著,閉上了眼睛,仿佛不讓月光泄露他眼底裏的憂鬱,但我已經看到了他眼裏不僅有憂鬱,還有恐懼。
那種恐懼感染到了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躲到了他的懷裏尋求溫暖。
他亦緊緊的擁著我,吻著我,試圖驅散心間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所帶來的不良感覺。
“嗯,遠山,如果那天,我被紅衣女人殺死或者被她騙到懸崖掉下去弄個半身不遂的,你會怎樣?還會愛我嗎?”
華遠山眉頭緊皺,顯然他不喜歡回答這個問題。
瞪了好半天眼睛,想了半晌,遠山才慢悠悠地回答:“如果被殺死了,我就把你埋到對麵的小樹林裏喂蟲子。如果是半身不遂的嘛,嗯,可以考慮放在籠子裏做成活標本上街展覽。這樣我也不需要天天忙著打理公司,隻要守著你就有錢賺。”
“什麼?華遠山,你竟然可以這樣對我!”
我受到了刺激,渾身的汗毛都炸了,兩手叉腰,凶相畢露。
“是不是還可以靠展覽我來養活你的那些妹妹們?”
他斜著眼,瞥了一下我的一副潑婦模樣,使勁搖晃著腦袋說:“就你?養活我一個就不錯啦。”
我正待持續發作,他已是輕聲歎息,那幽幽的一聲長歎,震得我心口一陣生疼。
“誰讓你不聽話到處亂跑讓我擔心的?你幹脆拿把刀直接往我心口紮好啦,不許再問這樣的問題了,想都不許想!”
他拉起我的手,在手背上咬了一口,淺淺的牙痕留在手背上,又漸漸地散開去,象剛剛的那一聲歎息。
摟著我望著遙遠的天空,他說:“傳說在昆侖山的巔峰,冰雪覆蓋之下,有一個叫做‘加爾特吉’的山洞,生長著一朵奇異的花,叫做優曇。隻要得到這朵優曇之花,愛人就可以重生。”
“優曇重生?”
我很驚異,從未曾聽到過這樣的傳說,象是上古的一個愛情神話,令人興奮與神往。
“對,優曇重生。雖然傳說中那裏是魔鬼的聖殿,但如果需要,我一定會為我的愛人取回那朵奇異的優曇之花。”
“如果這朵優曇之花那麼容易得到,那早就已經被人采走了。”
我笑得很舒心,雖然知道那隻是一個傳說,但遠山的話讓人很暖心。
所有的甜言蜜語聽起來總是那麼令人動心與迷醉,不是嗎?
“不,遠山,我不要你去冒險,我願意被你埋在小樹林裏,你隻要偶爾站在陽台上看看小樹林就可以了,那樣我也許也可以透過那些密密的竹葉,看到陽台上的你想我的模樣。”
他愣愣地看著我半晌,仿佛不認識似地重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幾遍,最後在我的鼻子上狠狠地刮了一下。
“你以為沒有了你,我還會站在陽台上看風景嗎?”
這下子手被華遠山狠狠地咬下去,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