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不急著去公司,先去醫院看看,把傷口再處理清楚。”
華遠山即使和我在一張床上也絕不忘記他對許翹的關切之情。
“嗯,知道了。”許翹溫和地回答著,轉身離開了臥室的門,卻又轉回來,衝著屋子裏說:“別讓他著涼了。”
我敢說,這是故意的,她早就把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帶著挑釁,卻又是情深意重的樣子,讓人無法反駁什麼。
一直到許翹的腳步聲從樓梯下去,消失在院子裏,我才敢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恨恨地瞪視著華遠山。現在即使渾身長滿了嘴也說不清道不明,我這一世清白算是徹底讓他給毀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得下床去,繼續窩在床上算什麼?
在我迅速地爬過他的身體時,被他逮了個正著,緊緊地揣在胸口,讓我動彈不得。
“放開我,華遠山,咱倆已經沒關係了。”
“咱倆也沒發生過關係呀。”
他說的不假,可就是顯得非常刺耳不懷好意的。
我不禁麵紅耳赤,拚命地掙紮抗爭著,想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但無奈,我越是掙,他的雙臂越是如鐵箍一般毫不鬆懈。
“噓,別亂動,否則我不能保證能夠控製住自己哦。乖乖的讓我抱著再睡一會兒,行不?”
這哪裏是商量?兩隻手臂緊緊地箍著我,我不順從都不行。
而且,他那麼一說,我還真不敢再亂動了。
都是成年人,“不能控製住自己”的後果可想而知。那樣的話,我和他之間就完全變了味,那並不是我想要的。
在我的潛意識裏,還沒有做好完完全全接受他的準備。
乖乖地趴在他的胸口,靜靜地聽他的心跳。
他閉著眼睛,將下巴在我的頭發上蹭了蹭,很滿足地睡去,但他的雙臂仍然沒有絲毫放鬆。
“你知道嗎我的小冷然,隻要你在,什麼樣的苦難我都能承受,隻要你在。”
他含糊地咕嚕了一句,頭一歪,又沉沉地睡去。
我一直安靜地等到他沉睡,終於可以掰開他的雙臂掙脫了出來,一下床就急忙往臥室外麵奔去。
然而,當我站在樓梯口回望著臥室的門,心中卻又湧起萬般的不舍,那原本就是我一直渴望著的溫暖的懷抱,逃開了,就再也回不去。
站在廚房裏,依照許翹的吩咐,將她準備好的早餐稍稍加熱,因為她說得很明白,遠山不吃涼的。
一雙手從後腰環了上來,柔軟而溫和,頭抵在我的肩上,溫馨的氣息在我的耳邊輕吐著,有一點點癢,更有一點點曖昧得令人心跳和臉紅。
不忍心也無力再掙紮,在他的溫和攻勢之下,我所有的防線都崩潰,分手的理論早已不成立。
“咱倆都別再鬧了,好嗎?好好的,嗯?”
輕輕點著頭,淚水順著臉頰緩緩而下。
明白自己再也不可能與這個人撇清關係,從認識他開始,就注定了一生都將與他緊緊聯係在一起。
“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還想蹦到哪裏去?”
他側著頭,輕咬著我的耳垂,故意吹著熱呼呼的氣息。
忽地聞到一股焦味,完了,許翹精心準備的早餐,被我熱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