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裏有一道小木門,鍾海濤試著推了推,門並沒有關死,很容易就推開了,裏麵有一個樓梯向下,是一個看起來空間不小的地下室,放了一些雜物。
站在門口猶豫了好一陣子,最終還是決定跟著鍾海濤一起下去瞧瞧。
才剛下完樓梯進入地下室,身後的門呯地一聲關上了,眼前頓時一片漆黑。
衝回去開門,卻怎麼也打不開,顯然門已經被從外麵鎖上了。
我氣憤地踢了兩腳,結果是自個兒抱著腳尖哭爹喊娘。
耳邊傳來的是金屬撞擊的聲音,原來木門的背後是一道厚重的鐵門,這個黑暗的地下室竟然用了雙重防盜門,鍾海濤和我插翅難飛。
“濤哥,手機。”真是人越急越傻!那手機更傻,居然沒信號!
“你那什麼破手機?關鍵時刻就沒信號。”
我真是超級鬱悶,因為我自己的手機早就沒電處於關機狀態,放在身上形同無物。
“這個地方,似乎存在一種幹擾場,屏蔽了手機信號。”
在沒有信號的狀況之下,鍾海濤的手機充其量就是一個手電筒,但因為害怕耗電過大,隻開了一點點微弱的光,我看到他的眉頭擰得很緊很緊。
“很顯然人為因素大過自然因素。”
鍾海濤雖然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我似乎已經明了他沒有說出口的話,如果有人一直跟蹤著我們來到霧海樓的話,那會是誰?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那個如影隨形的機車殺手,而機車殺手又會是誰?在這個半山之中,還能有誰?
安靜下來的時候,才感覺到心裏虛得發慌。
密室裏除了一個角落裏堆放一些雜物外,其他三麵牆都是空蕩蕩的。
手機的熒光照射著白色的牆麵,顯得更加壓抑,令人瘮得慌,想拔腿就逃,卻又無路可逃。
我和鍾海濤坐在地下密室的水泥地上,背靠著背,相互依賴,相互給予對方一點點慰籍,所謂患難之交即是如此吧。
“好像每次遇到這種要命的情況,都隻有你及時地趕到我的身邊,這一次更是連累你和我一起陷入困境。”
我感歎著,很想對鍾海濤說,幸好還有你,但我沒有說出口。
“冷然,你不覺得這事有蹊蹺嗎?”
微光中鍾海濤的臉一反往日的燦爛,顯得異常嚴肅,“你不覺得是有人在故意一步一步地引著我們到這裏來的嗎?”
心中的憂疑被掏了出來,我覺得自己似乎憂慮更勝於驚懼,惶恐自己該如何去麵對這一切背後的真相。
如果,如果這一切真的與自己愛著的那個人有關的話。
不會是華遠山,就算他為了報仇而不擇手段,也不會這樣將我關進一個密不透風的地下密室裏,這麼做毫無理由。
如果,一切原本就是一場陰謀呢?為什麼?我怎麼也想不通啊。
我有什麼值得華遠山如此大費周章地耍陰謀詭計?除非他對付的不是我,而是鍾海濤。
我看著鍾海濤,想著華遠山的種種疑點,頭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