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算是毫無他的消息,這些日子以來電視與各大媒體都在爭相報道金世紀並購範氏的新聞。
他的身影也時常在電視上出現,他的臉上沒有春風得意的喜色,平靜得不起任何波瀾。
仿佛那對於他來說,隻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相反,華遠山身旁永遠跟隨著對他忠心耿耿的許翹則喜氣洋洋,笑得合不攏嘴。
她完全有開心與得意的理由,因為,金世紀的成功,許翹功不可沒。
忽然想起,華遠山之所以不願意給我一個公然進入他家的理由,是不是因為許翹?
華遠山將秦筱玉、範采薇,歐陽秋等人都統稱為他的妹妹,唯獨對於許翹,卻從來沒有說過。
夜深人靜之時,思念不可抑製地襲上心頭,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與華遠山的僵持又堅持了整整一周,直至那個飄著細雪的深夜裏,他闖入了我的閣樓,二話不說上了我的床,倒頭就睡。
“喂,這是我的床。”
爸爸媽媽出門旅遊去了,但我怕吵醒鄰居,不敢大聲叫喊,隻能壓抑著憤怒低吼。
而他翻了個身,頭枕著雙臂看著我:“知道啊,不是你的床我還不上呢。”
怎麼可以這樣不尊重我?整整兩個星期對我不理不睬的,卻於深夜裏突然闖進來,死皮賴臉地爬上我的床,豈有此理!
掄起枕頭劈頭蓋臉地打,試圖趕他出去,他紋絲不動,說我是“謀殺親夫”。
我氣不打一處來,這半個月來的種種委屈一股頭腦兒湧了上來。
“夫你個頭,你是我什麼人?充其量就是一個半夜三更闖入我閨房的登徒子罷了。”
“那我今夜就做個名符其實的登徒子吧。”
遠山忽地將我拉倒在床上,不容分說地壓了上來,他的眼裏充滿著渴求的欲望,他的雙唇滾燙,舌尖如火般地在我的口中探尋著。
雖然也曾有過許多次的親吻,但從未有過這樣不可控製地任由他自己的欲望恣意地焚燒。
我在稍有喘息的機會時掙紮著,對他說:“不,遠山,不要。”
“我要,給我。”他呢喃著,捕捉著我遊移的身體。
“不要,遠山,不要做讓你自己後悔的事情。”
他的身體猛然間震動了一下,似乎剛剛從那瘋狂的情緒之中返過神來,怔怔地望著我,雙眸之中的烈焰在一點一點地褪去,變成了萬年冰窯一般的冷漠。
對坐無語。我愛他,但這是我維持自尊的最後底線,如果我不能完整地成為華太太,毋寧死。
而且,我也不想將這樣一個瘋狂慌亂的一夜,做為日後逼迫他的籌碼,如果他後悔的話。
我要他娶我,真心實意並且是心甘情願的。
“給我時間。”
我點了點頭,答應過他給他時間,我也依然會耐心地等待。
他倒在床上,不再理我,閉上了眼睛,呼吸漸漸地平靜。
如果他乖乖地睡著,我也沒有理由再趕他出去,守著他,看著他沉睡,如霧裏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