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翹已經忍無可忍,又一次“唰”地停下車子,冷聲說道:“下車。”
這冷酷霸道的行徑與華遠山如出一轍,又一次深深地感覺到,許翹才是與華遠山天生一對的。
“下車就下車,你以為全世界就你有一輛凱迪拉克嗎?笑話。冷然,我們走,天底下也不是隻有一個總裁,需要這麼要死要活地爭來搶去的嗎?”
袁圓與沈絡繹下了車,“砰”地一聲關上車門,正要等我下車的時候,許翹已經重新啟動車子,開出了很遠,從後視鏡裏看到袁圓氣急敗壞地跳著腳。
“許翹,為什麼不讓我下車?你就不怕我這個惹禍精嗎?”
許翹轉頭望了我一眼,麵色陰沉,又輕輕歎息一聲:“我不放心。回頭華總找我要人,我沒法交代。”
這似乎是她限製我人身自由的一個良好借口,從那天起,我就被迫住在許翹的家裏,她上班帶著我,下班拉著我一起回家。
我將商場的事件寫成了一篇紀實報道通過郵件發給王總編,他很滿意,反倒不追究我的去向。
事實上也不能完全說是“被迫”,因為我認為,和許翹在一起,對於了解華遠山會有很大的幫助,盡管她對於華遠山的事情同樣也是諱莫如深,不肯輕易吐露隻言片語。
除了不讓我離開之外,許翹對我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的,有時候我聽到她悄然地歎息,看著我的眼神也是非常複雜的。
當她發現我注意到她的時候,立即轉身走開。
華遠山被送往醫院之後隻發過來一條信息:“我很好。”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
我們隻能通過官方的媒體簡單了解到有關治療的動向,所有相關的新聞報道都是積極向上,但這對於我來說根本起不到安心的作用。
“他不會輕易死的,因為,他有九條命。”
許翹站在陽台上,塗著暗紅色寇丹的指尖輕輕彈一下煙灰,姣好而頹廢的臉上略顯蒼白,眼神飄忽不定地望向遠方。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她與華遠山十分相似,他與她之間,有一種我無法深入的默契感,那絕不僅僅是因為多年的助理的關係。
“許翹,你知道當時歐陽秋也在商場裏嗎?”
我忽然想到,如果許翹與華遠山的關係非同一般,那麼歐陽秋又是怎麼回事?許翹知道華遠山與歐陽秋的關係嗎?
果然許翹倒吸了一口氣,臉色突變,問道:“當天夜裏還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我想了想,好像除了章鑰挨打的事件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了。
“這就對了。”
我有點懵,不知道許翹所指是什麼。
但她將煙頭狠狠地擠碎在花盆裏,不肯再與我多說一句話,沉思片刻之後,匆忙離開陽台拿著手機回到臥室裏還關緊了門。
是有多秘密的話怕我聽到?雖然心生疑惑,但我也沒興趣去貼門偷聽。
坐在客廳裏打開了電視,正在播著有關病毒感染的新聞報道,專家們正全力救治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