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嗷...嗷...”
如同催命的號角,淒厲而又令人心悸的狼嚎回蕩在烏沙村的上空,此時的烏沙村早已經失去了往日寧靜而又祥和的與世無爭。
狼,眾所周知,自然界一種極為凶殘的動物,在餓急的時候,即使是自己受傷的同類,都會成為它們的果腹之物,為了食物,狼的變態通常超出人們的想象。
很不幸,此時的烏沙村麵對的正是這種變態。
更不幸,此時烏沙村的村民們麵對的變態不是一個,而是一群,是的,群狼。
能僥幸嗎?難,不是一般的難。
事實是,伴隨著凶殘的狼嚎,一隻足有兩米高,身長超過五米的黑色巨型怪物已經騰空一躍,立時輕而易舉的就翻越了村民們精心壘砌的土牆。
乖乖,不是吧!這是什麼要命的玩意兒?
狼!這是一隻貨真價實的狼,一隻巨狼,一隻皮糙肉厚,連獵槍都奈何不得的巨狼。而在它身後的,則是一群和它一般無二的狼群。麵對這種變態,不,超級變態,你還能僥幸?
“嘭嘭嘭......”
槍聲大作,一陣密集的火藥煙氣在村民中綻放,透過蒙蒙的煙氣,可以看見大約百十人正擠在土牆的後麵,最前麵是七八個端著獵槍的村民,有老人,也有年輕人,之所以選他們當槍手,大概是因為他們槍法精準的緣故也未可知。
在這些槍手的後麵則是十多名持刀的精壯漢子,說是持刀,其實不過就是尋常農民家砍柴用的柴刀,大約一尺半長,砍柴倒是湊活,但是拿來砍這些狼,恐怕是不夠看了。
雖然武器裝備是差了一點,不過略一打量,還不錯,清一色虎背熊腰,全身肌肉隆起,雙目緊盯著衝來的巨狼,嗯,至少現在沒有一個人後退,不過臉色卻是難看之極,目光中的絕望和決絕之意不容忽視。
絕望,因為他們知道,這次他們絕無勝算。
決絕,因為他們知道,就是死也不能後退一步,因為身後就是自己的妻兒老小父母雙親。
“嗷......”
獵槍射出的鋼珠根本沒有對巨狼造成絲毫的影響,似乎隻是起了起撓癢的作用,身在半空,巨狼全身毛發如同鋼針般直立,篩糠般一抖,所有射到身上的鋼珠立時被彈落四散開來。如示威般的狼嚎聲中,四條腿似乎還沒落地,整個身子如同一道黑色的箭光射向村民。
“啊......”
“救命......”
“天啦......”
眼見惡狼撲來,村民後麵的婦孺立時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呼喊,小孩子們早就嚇得哇哇大哭,母親們都緊緊的抱著孩子,全身不住的顫栗。
婦孺中間,一位大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女人,並沒有像旁人一樣驚慌的大呼小叫,僅有的隻是一臉的悲戚,在她懷裏則抱著一個大概十五六歲的大姑娘。
大姑娘臉色蠟黃,額頭細細的汗珠已經將前額的頭發打濕的就像剛洗過一樣,嘴唇幹枯的仿佛要裂開一樣,一雙無神的眼睛有氣無力的半睜著。
而在母女倆身邊有一個樹藤編製而成的擔架,擔架上是一個閉著眼睛的年輕人,神態安詳,麵色紅潤,似乎正在甜蜜的夢鄉中徜徉。而在年輕人左手的無名指上,一枚樣式古樸,顏色漆黑的玉質戒指格外引人注目,戒指上簡陋的篆刻了一些古樸的花紋,集合在一起,似乎是一隻鷹展翅高飛的樣子。
不是吧,這外麵打成這樣,這戴戒指的小子竟然睡得這麼安穩,老兄!你也太沉得住氣了吧!
無論怎麼看,這正在睡覺的小子絕對是所有人中最奇葩的一位!
其實這還不是最奇葩的,更奇葩的是這小子此時周身竟然包裹著一層若有若無的五彩光華,不過這五彩的光華落在普通人眼中,卻是根本就看不見!
如果這個情形落在當代的武學大家眼中,毫無疑問,恐怕會驚掉下巴!
在現代社會的武學修行中,無論是任何人,都隻能修煉一種內氣,當然,這種內氣的顏色也隻能是單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