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藍櫻,你不會以為本王真的愛上你了吧?像你這樣的女人,本王怎會輕易讓你懷上本王的麟兒?何況你竟敢背著本王與他人珠胎暗結?你說你是不是該死?”那個穿著暗紫蟒袍的男人抓著那個虛弱地匍匐在地上麵色蒼白女人的頭發,似乎再用一點力就能連帶著頭皮一起揪下來……盡管如此,那男人還是沒有絲毫憐惜,反而手中的力道更加沉重。
“不,鳳羲,這是我們的孩子啊,你怎麼能這樣懷疑我?我求你留下他好不好?你可以不愛我,可以對我不聞不問,可是我隻求你留下他,他是我們的孩子,是我的命啊……”女人麵色慘白,這是她盼天盼地盼來的孩子啊!這是他們的孩子啊!這怎麼可以……她跪著哭著乞求著期盼著,幻想著那個男人可以高抬貴手,可那個狠心的男人依舊心硬似鐵,無動於衷,仿佛她的求饒於他無關緊要。
“不要叫本王的名字,你沒那個權利。這孽種今日必須死,本王不會容忍別人的血脈髒了我的王府,從此往後,你不再是我羲王府正妃,你我夫妻一載,本王勸你還是乖乖喝下這藥,不然別怪本王狠辣無情。”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若是以前,她定能回他以嬌羞。而那番聽著好似是大慈大悲的話,進入她的耳朵可是卻又是那麼冰冷絕情。都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可是……果真最是無情帝王家。
“鳳羲,王爺,我求你,我可以離開王府,但是你留下他好不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從此帶著他隱姓埋名,離你遠遠的。”原本叫出了那一句‘鳳羲’,可想到先前他說出的種種,於是忍住錐心之痛生生轉口。盡管曾經驕傲如她,而此時此刻卻是那麼卑微、那麼渺小,一個偉大的母親,為了她的孩子,她願意拋棄一切,哪怕傲骨,哪怕尊嚴。
“怎麼?你當真以為本王是那大慈大悲的菩薩?本王告訴你,本王的眼裏藏不了沙子!來人,把藥給我灌下去。”音落,幾名身寬體胖的粗使婆子便挽著袖管前去死死地摁住她,縱使她憑著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道抗拒著,可那婆子們卻始終有辦法將那紅花一滴不漏地灌進她的口中。
“不,鳳羲,王爺,唔,不,唔,咳咳,咳咳,王爺,你怎忍心如此待我?你怎忍心殺害他而徒留我一人在這世間?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一定會遭報應的,一定會!”此時,她麵色蒼白,鮮血染紅了她的雪白長裙,那麼刺目,那麼淒涼。‘寶寶,娘親最愛的乖寶寶,你不要走好不好?娘親會保護你的,以後沒有人能欺負你了……’
“來人,把司徒藍櫻連同這封休書給我丟去喂狼。”這聲音傳在她的耳中,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低吼。她仿佛看見了一個柔柔軟軟的小人兒正離她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百裏鳳羲,我恨你,我詛咒你,詛咒你此生此世,沒有人會真心待你,最終隻會孤獨終老。”也許是失血過多,也或者是精神太過崩潰,她終於體力不支,暈倒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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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一群目露幽光的餓狼正邁著輕快的步子從四麵八方朝一方彙去,那沿著牙齒往地底滴落的晶瑩,正揭示著它們對人肉人血的饑渴和對鮮血的興奮。
“主子,狼群圍上了一個女子,您看……”一名身著勁裝的男子對著轎中容顏不凡的男人畢恭畢敬地說道,但那滿身勻稱的肌肉線條與犀利的眼神,又彰顯著這群人的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