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烈的雨珠擊打著車窗,男人漠然的看著窗外那個狼狽的女人走向了拐角,然後再不見她的身影,再也不見再也不見。

一下子,仿佛雷聲雨聲更大更猛了。聲音幻作力量,全部擊向車窗,可男人還是不為所動。

但內心卻開始了顫抖,終於忍不住,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手背瞬間溢出一絲絲血,卻不見絲毫疼痛,使他想起剛剛那女人的眼淚。從最初一滴滴讓人憐惜的淚水卻在慢慢的流逝中化為一滴滴赤目的血淚。

刺傷了他的心,仿如心頭的一絲絲血,一滴滴的從心頭滴下。仿佛要把自己身體裏的血流幹抽盡。

終於迫不及待的打開了車門,向著那個拐角處奔去。

“阿原,阿原……”聲聲嘶吼著,可回應他的隻是雷雨的咆哮、狂烈的閃電。

……

……

猛的一下,床上的人睜開了雙眼,看著闊大的房間,迷糊的周遭,嘴裏還囈語著:“阿原,阿原……”

三年半了,整整快要四年了,可仿佛還是未能習慣,太安靜的夜,冷冰冰的床,半夜醒來沒有那個女人不雅的睡相呈現在自己麵前。剛才的夢竟是那樣的真,在時常做著這的個夢中,總是一遍遍的重複一個女人的離開,隻是每次夢境不一樣。

可同樣讓他十足傷心。

靜靜的看著這張曾經一起睡過的大床,顧複年仿佛又看見了那個女人各種各樣的睡姿,但一瞬間那畫麵就不消失不見,踉蹌著走下床,昨夜喝酒的醉意還沒有消,窗外一處寧靜,隻有各處的霓虹燈四處閃爍,而顧複年的內心卻極其洶湧。

起身拿著一瓶紅酒來到陽台,半躺在寬大的搖椅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天上寥寥的星星,想著以前懷裏的女人看星星時專注的眼神,心不由再次一痛,即便快四年了,顧複年也沒有忘記那女人離開他時那種淡漠的眼神,什麼情緒都沒有,隻有選擇遺忘的淡然。

而今天終於又有了她的消息。

而另外一邊,一個美麗的女子正牽著一個小孩子的手快樂的四處遊玩著,“媽咪,我們可不可以就住在這裏呀,不回去了”“不行,玩一玩是可以的,但是想要留下來是什麼門都沒有的”“哼”“哈,不管你用什麼招都沒用”。

“那我要求多在這裏呆一段時間!!”

聽聞這話,叫李一原的女人蹲下身子,看著這個小男孩:“說吧,你打的什麼主意?”“我就是想呆在這裏多玩段時間,什麼也沒多想。”小男孩稍稍有點膽怯的咬著手指頭。

“哪裏沒有山山水水,還是得回去,你就別做任何掙紮了兒子。”

“哼,不愛孩子的媽媽不是好媽媽。”

“得了吧,兒子,回a市已經三天了,再過兩天就回去了。”

“好吧……”李木子極度奈,他知道他爸爸就在a市,可是他也知道媽媽不喜歡他。因為他媽媽是這樣對他說的:“你記住你是我生的,不關他任何事。”當初他深深的傷害了我,拋棄了我們,所以你不要再掛念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