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聽到伊旭那廝,竟敢讓鎮安衛的統領,親自來見他,站在茶樓門口的馬赫,頓時淩亂起來,心裏麵就像是有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一般。
他用屁股想都知道,如果把伊旭的原話,一字不漏的複述給鬼麵人,心眼比針眼大不了多少的鬼麵人,會爆發出多大的怒火。
“鎮安衛的統領,肯定會被你氣得七竅生煙的。”夏雨一臉篤定的望著伊旭道。
“我和他又不熟,他想見我,我就得去見他?”伊旭翻了一個白眼,不痛不癢的道。
聽完伊旭的話,夏雨也忍不住搖了搖頭,她雖然不認識鬼麵人,卻也聽說過,鎮安衛的統領,絕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主,原本打算提醒伊旭一句,隻是,一想到國盾和鎮安衛之間的關係,就沒有畫蛇添足了。
鄭山河家在京城郊區,一個比較僻靜的四合院,三百多平米的樣子,老式的磚瓦房,環境比較清幽,天井裏麵搭滿了葡萄架。
“鄭老是一個人住?”伊旭將鄭山河放到床上後,才對著身旁的夏雨,開口詢問道。
“恩。”
夏雨點了點頭,道:“聽說,局長以前有一個兒子,不過,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離婚了,兒子跟著母親那邊,這些年,局長都是一個人過,所以,逢年過節,我們這些下屬,都會過來,給局長湊一湊熱鬧。”
“局長怎麼樣?”夏雨一臉關切的問道。
“沒事。”
伊旭給鄭山河把完脈,搖了搖頭道:“這些年,鄭老一直靠那一口心氣在支撐,現在,緊繃著的那根弦斷了,除非能夠治愈,否則,怕是很難再像從前那般了。”
“伊旭,你一定要想辦法治好局長,他……他是一個好人。”夏雨紅著眼眶,哽咽道。
“我盡力。”
伊旭點了點頭,找出紙和筆,寫了一份藥方出來,遞給夏雨道:“你先去給鄭老抓藥吧!”
“好。”
夏雨接過藥方,也不遲疑,轉身就向外走去。
幾分鍾後,鄭山河才從昏迷當中醒過來,滿臉疲憊笑容的望著伊旭,道:“伊老弟,麻煩你了。”
“鄭老,隻要我伊旭還有一口氣在,國盾就不會消失。”伊旭一臉鄭重的保證道。
“好好好。”
鄭山河連說了三個‘好’字,滿意的點了點頭道:“葉老沒有看錯人,我也沒有看錯人,伊老弟,你老實告訴我,我這身體還能夠撐多久?”
“本來能撐半年,現在,恐怕最多兩個月了。”伊旭低聲歎道。
“兩個月麼?”
聽到自己還剩兩個月的時間,鄭山河沒有一絲眷戀的笑道:“足夠了,伊老弟,扶我出去曬一曬太陽吧!這京城啊!在古代被稱作是苦寒之地,陽光的確少見,能曬一點,就多曬一點了。”
“好。”
聽完鄭山河的話,伊旭點了點頭,將鄭山河攙扶著走到天井裏麵,坐到了藤椅上麵,對著遠處一個眼眶通紅的鎮安衛成員,道:“去通知一到五處的處長,到我這裏來開會。”
“是,局長。”鄭山河的警衛,用力的點了點頭,轉身就向外麵小跑出去,似乎生怕天神一般的鄭山河,看到他掉眼淚那般。
“鄭老,鎮安衛和那個什麼十大山門,究竟是怎麼回事?”伊旭一臉疑惑的問道。
“伊老弟,你知不知道士族和寒門?”鄭山河跳躍性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