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小神醫葫蘆裏麵到底賣的是什麼藥?這都十分鍾了還不動手?”張仙鶴一臉狐疑神色的望著李濟生,壓低聲音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李濟生搖頭苦笑道。
“他該不會已經認輸了吧!”孟長東臉色鐵青的開口問道。
“不會。”
李濟生一臉篤定的搖了搖頭,道:“伊旭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那他怎麼還不動手?”怒其不爭的孟長東,一臉難看的道:“周效儒已經檢查完,準備開處方了,就算他現在動手,怕也來不及了……”
聽完孟長東的話,李濟生、張仙鶴幾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落到了擂台上,那個姓周的老者身上。
“夏末,你男朋友該不會是認輸了吧!”滿臉雀斑的少女,望著一臉擔憂的夏末,小聲詢問道。
“他不會輸,更不會認輸。”夏末一臉堅定的搖了搖頭,眸子裏麵滿是信任的神色,她相信,伊旭到現在還沒有動手,自然有他的道理,隻不過,她們這些人都猜不透罷了。
一時之間。
在H國醫學界名聲大噪的伊旭,頓時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
特別是站在邱忠平身後的邱文迪,一臉激動的道:“爸,伊旭那小子輸了,周效儒的診斷方案已經寫出來了,另外那幾個老東西也開始寫了……”
“恩!”
臉上又恢複了以往那副從容不迫神色的邱忠平,點了點頭,高深莫測的笑道:“輸的不光是那個姓伊的小子,還有李濟生那老東西。”
“李濟生?”
邱文迪微微一愣,滿臉不解的望著自己父親,道:“爸,這事和李老頭有什麼關係?輸的人不是伊旭麼?”
“當然有關係。”
眼中那得意神色已經完全不加掩飾的邱忠平,陰森詭異的笑道:“那個姓伊的小子,是李濟生力排眾議扶持上去的,今天這事,肯定會影響到整個中醫界的聲譽,區區一個姓伊的小子,又怎麼可能承擔得起這麼大的責任,最後,所有的責任,全部都會落到李濟生的頭上……”
“這樣一來,他不就當不成校長了?”邱文迪滿臉欣喜的望著自己父親道。
“……”
擂台上。
周效儒已經將自己的診斷方案寫了出來,看到伊旭到現在都沒有動手的打算,眼中閃過一絲怪異的神色,開口道:“小兄弟,我的診斷方案已經出來了,那個患者腦袋裏麵長了一個腫瘤,用我們西醫的治療方案,最多三個月,他就能夠完全康複……”
聽到周效儒不僅將對方的患情說了出來,甚至,還將治愈時間也告訴了伊旭,站在陳科前麵的閆鐵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怒容。
他望著周效儒,神情不悅的道:“周老,我們和水木學院現在可是對手關係,你把這些都告訴他了,是不是有點不太恰當?”
“醫者父母心。”
周效儒眼神平靜的瞥了閆鐵削一眼,淡淡的道:“我們學醫的目的是治病救人,不是為了爭強鬥狠,一定範圍內的切磋,有益於促進醫術的發展,倒也不是不可,不過,如果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點?”
“周老……”
周效儒說完,也不再理會閆鐵削,而是望著伊旭,道:“小兄弟,他們四個應該很快就會結束了,你還不出手可就要輸了哦。”
“不急。”
對周效儒有了幾分好感的伊旭,微微搖了搖頭,笑著問道:“周老,他們幾個還要多久結束?”
“三分鍾之內吧!”周效儒沉吟了片刻,回答道。
兩分鍾。
明德學院剩下的四個老者,分別把患者的治療方案寫了出來,回到了周效儒的身旁,冷眼望著對麵那個年紀輕得不像話的水木學院老師。
“伊旭,我們明德學院已經把患者的治療方案寫出來了,你輸了,又或者說,你打算把這幾個患者全部帶回去,研究個一年半載的?”一臉興奮難以壓抑的閆鐵削,朗聲大笑起來。
“讓他們把答案念出來吧!”伊旭麵無表情的道。
“哼!還不死心麼?”閆鐵削眼神戲虐的冷笑一聲,望著明德學院的五個老者,道:“周老、陳老、葉老……既然這個小子不見棺材不掉淚,到現在還死撐著不認輸,那就麻煩您們念一下自己的方案吧!”
“恩!”
一開始就被伊旭氣得七竅生煙的那個老者,鼻孔朝天的冷哼一聲,道:“老夫負責的這個患者,是先天性心脈血管……”
不等這個老者說完,站在對麵的伊旭,一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我沒讓你說他得了什麼病,你隻需要告訴我,按照你的方案,治好他要多久時間。”
“你……”
硬生生被伊旭打斷了話的老者,此刻就像是吃了一萬隻蒼蠅那麼的難受,強忍著暴怒的衝動,冷聲道:“算上術後的康複時間,最多一個半月就可以徹底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