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律矅一愣,他媽媽竟然已經通知她了嗎?無由被辭退,再好的脾氣,也是會生氣的吧。
“沒事,我養你。”沒有半分猶豫,言律矅緩緩開口。
聽著電話裏低沉的聲音,說著我養你,這一刻,她的心情是飛揚的。
“可是,我昨天才說,我會養你。”左心言可沒有忘記,她當時的大言不慚。
“那現在換我來。”言律矅輕笑,沒有想到,她還記著那句話呢。想來,心裏暖暖的。
“好。”左心言重重的應道,這種有人一直在身後的感覺,著實不賴。
“那我去上班了。”聽到電話響起,言律矅掃了一眼,輕聲開口。
左心言也聽到那邊的電話聲,乖巧的應了一聲,便跟他掛了電話。
她坐在床上,總感覺,言律矅應該有事才對。可是他的語氣,卻讓她聽不出什麼。她已經被炒了,那麼她也不用想著去上班。攤在床上,突然感到無聊起來。
張氏裏麵的人員變動,讓人人心惶惶。張韶雲突然來坐鎮,把言律矅擠到了二線,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問號。
言律矅在張氏的成績,每個人都是看得到的。現在她一下來,就把他的職位降下去,很多人心裏還是有微辭的。
言律矅倒像是沒事人一般,按時的上班,吃飯的時候,還去食堂吃飯。他去食堂吃飯,這可是頭一遭,這場職位之變,更加顯得撲朔迷離了。
每個人都感覺得到言律矅的變化,如果以前的言律矅是一座冰山,那麼現在,他這座冰山,正在漸漸融化。眉目間,就差沒有寫上,春風得意四個大字。
降了職還能這麼高興的人,恐怕也隻是他了。莫玉棋看著自己的好友,撐起下了,一臉的興味。
“怎麼,要美人,不要江山了。”這一次的事件,恐怕隻有他才知道,是別人眼中的冰山言總,愛上了美人,所以拱手相讓了這萬裏江山。
“不。”言律矅勾起輕笑,眼神微微眯起,張氏是他打下來的,他現在隻是在賭。
“有安排?”聽到他這話,莫玉棋了然的笑了笑。
張氏是他一手拉起來的,他可以不要張氏,可是張氏,卻不能離開他。他在賭,賭他的媽媽,不會讓他的能力埋沒。
培養一個人,是要花費很多精力的。他有天賦,他有能力,在這一輩中,他是最有能力的。能把張氏一步步拉上來,就足以證明這一點。
他媽媽是惜才之人,所以,他相信她會妥協。現在,隻是時間問題。這就是一場拉據戰,誰先忍不住,便是誰輸。
與其說他是為了左心言放下了張氏一切,不如說,他是用張氏為籌碼,令他媽媽受協,同意他和左心言的事。
言律矅設了一個局,張氏就是戰場,而他和他的媽媽,就是裏麵的大將。誰輸誰贏,現在誰也說不準。
“你覺得,張氏在我媽心裏,是一個什麼樣的地位?”
言律矅突然言不對題的開口,可是莫玉棋,卻是第一時間,聽懂了他的意思。
“小子,你狠啊。”睜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好友。突然發現,自己和他相差的地方,就是永遠少了他的那份決斷與魄力。
無論發生什麼,言律矅總是那副叢容的模樣。而且,他總是在第一時間,就會想到最好的辦法。智商這東西,他真的甘拜下風。
“不久後,總會有轉折的。”言律矅不緊不慢的吃著東西,食堂裏的味道,倒也不錯。
在這一場戰役中,最著急的,並不是他,而是張氏的那些股東們。如果不是礙於股東,他相信,他媽媽就不是降他的職,而是讓他離職了。
“我也覺得,那些股東們,對於這次你突然的降職,已經非常不滿。現在心心念念,就是想找你媽的毛病。”
言律矅沒有說話,現在,才剛剛開始。這一場戰役的拉響,恐怕是場持久戰。現在他擔心的,就是她去找左心言的麻煩。
他了解他的媽媽,辭退她,恐怕隻是剛剛開始。很快,她就會有其它的動作。
“喂,有時候一起吃個飯吧,我也想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把你迷成這樣。”
“好。”想到左心言,言律矅的眼角,也帶上了笑意。
“我說,你最近,很喜歡笑啊。”莫玉棋算是發現了,什麼冰山,那隻是沒有遇到令他笑的人。現在有了女人,瞧瞧那小臉,笑得跟朵花兒一樣。
“怎麼?羨慕?”言律矅抬起頭,小樣兒,羨慕就自己找去。
“得,我可是獨身主義。”莫玉棋連連擺手,一臉的不敢苟同。
“嗯,獨身主義,我先去上班。”現在已經不是總裁,那麼一切,都要按規章來為好。最主要是,他不想讓他媽媽抓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