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不客氣。”風靈說完便撩開肩頭的金發，拍著閻末瑤的肩膀，金亮的眼在她和蕭聖青臉上轉了一圈，一臉“我懂的”樣子淡淡地說道：“你們繼續，我睡覺去了。”
閻末瑤已經連吐槽的力氣頭沒有了，她看了眼站在一邊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蕭聖青，轉了轉胳膊，掉頭就走。
“我去湖邊走一會。”
蕭聖青沒說什麼，隻是安靜跟在她身後不遠處。
兩人沉默地走了有十分鍾，閻末瑤走他走，閻末瑤停他停，閻末瑤後退……他側了側身看她從自己身邊倒退著走。
“你跟著我幹嗎？護駕啊？”
蕭聖青別開眼，不屑道：“太弱。”
他的惜字如金和鄙視令閻末瑤頓時炸毛。“你說啥！”
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他繼續扭過頭看向一邊的湖泊。“事實。”
“你……”
閻末瑤氣呼呼地昂著頭走到他麵前，但是在看見他的眼睛時，一下怔在了那忘記自己要說什麼。
月光還是那樣的明亮，湖水還是那樣的平靜，微風還是那樣帶著淡淡的暖。可是蕭聖青的眼，卻跟她平時看見的完全不一樣。
原本漆黑幽邃，帶著些清冷的瞳孔，變成了青色。他一眨不眨地盯著湖泊，額前碎發下的眼裏映著湖麵上的明月，讓閻末瑤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被這雙惑人的瞳給吸走了。
涼薄疏離的容顏，卻有著一雙驚豔無比的雙眼。看著這眼睛，就像看滿天的星星炸開在眼前，迷離中有著無法言說的溫柔。
閻末瑤張了張嘴，有些結巴。
“你……眼……”
蕭聖青看著她錯愕的表情，難得柔順地彎了彎眉眼。
“剛剛那是一條很普通的蛇靈，你卻把自己傷成這樣，不是笨蛋是什麼？”
“我……”
“進入暗夜嶺的路還很長，如果我們不小心分開，沒有我，沒有風靈，你還能保證把自己完完整整地帶回去給依雪嗎？”
閻末瑤比他矮了大半個頭，隻能稍微仰起頭看他。看著他線條優美的下頷，看著他薄薄的唇一張一合，帶著淺淺的青草香溫暖的拂過自己頭頂。
世界突然變得安靜。
他在說什麼？聽不見。
周圍有點點的螢火蟲圍繞在她們身邊，美得好像幻境，美得她覺得自己有些醉了。
蕭聖青還在說著什麼，閻末瑤卻什麼都聽不進去。她呆呆地盯著他，接著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輕輕撫上了那天神一般的容顏……
“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閻末瑤的手輕輕撫在蕭聖青的臉上，手下的皮膚細膩中帶著微涼，讓人舍不得離開。
他看著她，青色的雙眼漸漸變暗，恢複了以往的漆黑深邃。
“你覺得呢？我們在哪裏見過？”
那眼像是漩渦一般，旋轉成了黑色，令閻末瑤微微一怔後突然回過神，放在他臉上的手繼續放也不是，抽也不是。
蕭聖青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繞過閻末瑤坐在了湖邊。
舉起的手仍停頓在半空中，閻末瑤攤開掌心歪了歪頭，眼裏是滿滿的不解。
自己這是怎麼了？剛剛那是被色誘了嗎？可是他是蛇又不是狐狸……
煩躁地抓了抓頭，她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隨手扯了一根長草放在指尖繞來繞去。
一瞬間的沉默，直到閻末瑤實在是憋不住了，將手裏的草拽啊扯啊。
她覺得應該找點話題……
“喂，你剛剛怎麼找到我的？”
蕭聖青依舊盯著湖麵，讓閻末瑤覺得他是不是愛上這湖裏的哪條魚了。
就在閻末瑤依舊想到了蛇跟與怎麼生孩子的時候，蕭聖青終於說話了。
“你剛出房間沒多久我就跟過去了，但是卻沒有在湖邊看到你，就覺得哪裏不對。再往前走一點就發現周圍好像被下了結界。”
“結界？蛇也會下結界？”
蕭聖青皺著眉一臉鄙視地看了她一眼，又繼續把目光轉向湖麵。這鄙視地一瞥令閻末瑤很不爽。
“幹嗎！我對這裏又不是很了解！問了你一些白癡問題你也是要諒解的好不好！”
“那是一種叫‘幻霧’的低等蛇靈，它們會將獵物帶進結界中，慢慢玩死。”
他語氣淡淡的，但是那句“慢慢玩死”，卻讓閻末瑤怔了怔，嘀咕道：“原來是變態蛇……”見蕭聖青轉過臉來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她急忙改口：“哦不……我說它變態不是說你。”
“這世界主要分為能學靈法的人類，能修煉成人的靈物，強大卻稀少的神獸靈寵，以及普通人類還有普通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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