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邯之一聽這話更是哭的稀裏嘩啦了,要想這麼多年,她都沒有對著母親、父親、哥哥這樣肆無忌憚的哭過,而隻是對一個認識了沒有幾天,卻是自己生死相交之人傾訴心腸。
可是秦晉虞現在完全是沒有時間安慰褚邯之,他趕緊對褚邯之道:“別哭了,趕緊和我走吧。”說完秦晉虞就拉著褚邯之想走,可是山洞之中突然是出現了一陣奇奇怪怪的陰風,緊接著不知哪裏冒出一聲沉重的叫喊聲,好像是非常憤怒似的,他用低沉的嗓子氣衝衝的吼著:“想走,走到哪裏去?!”
隨之那口碩大的棺材突然是劇烈的抖動了起來,像是一個巨嬰孩子似的在哭鬧著,在朝著他們發著脾氣,秦晉虞見狀趕緊是將褚邯之護在了身後,他厲聲對那棺材怒吼道:“這已經不是你該待著的地方了,趕緊走!”
“走?”棺材裏邊突然是發出一陣大笑,“你現在叫我走?你帶走了我的陰婚娘子,現在竟然是叫我自己走,那這黃泉路上,我是該有多孤寂呢?”說完這棺材又加大了力度開始抖動起來,像是要衝破這棺材一蹦而出似的,秦晉虞神色嚴肅的推走褚邯之,並對她說:“你趕緊先走,他恐怕是要屍變了。”
褚邯之完全是聽不懂屍變是什麼意思,但是她隻能夠先走,不給秦晉虞添麻煩,於是她把腿就想要往外邊跑,可是已經是為時已晚了,那口碩大的棺材突然是崩開了,沉重的棺材蓋被大力的彈飛打到了山洞頂上,隨之又發出巨大的聲響掉落在地。
整個山洞都響徹的驚天動地,褚邯之都甚至是聽不見自己那激動緊張的心跳聲了,隻能夠傻傻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無奈秦晉虞還是一把拉過她護在身後:“來不及了。”
一股濃鬱又惡心的腐臭味道立即就映入了兩人的鼻子之中,而這味道就是從棺材之中散發出來的,也就是死後的賈勤卓身上散發出來的,他已經是死了一些日子,屍體開始腐爛了。
可是棺材蓋被彈飛之後,棺材裏邊卻遲遲都沒有動靜,周圍也一下寧靜的厲害,褚邯之的心稍稍的緩了緩,可是秦晉虞卻還是神色嚴肅的看著那棺材之中,生怕是有什麼意外會出現。
果真,猛地!
那棺材之中的屍體突然是一下坐了起來!就如同詐屍一般,褚邯之被嚇得想要大叫一聲,卻又生怕“驚醒”了這屍體,所以她隻好緊緊地捂著自己的嘴巴,看樣子,這就是秦晉虞口中所說的屍變了。
隻見那賈勤卓在那裏坐了幾秒,隨之他一轉腦袋,頂著一張麵目全非的臉正看著褚邯之與秦晉虞;他的臉已經是腐爛的不像樣子了,整張臉的輪廓都已經是顯而易見了,還能夠看見不少的蛆蟲在啃食他臉上的肉,隻剩下了一片白骨,和眼眶之中搖搖欲墜的眼珠子。
他轉了轉眼珠看向褚邯之,接著他輕輕地咧了咧嘴巴笑起來,然後一大片的蛆蟲和屍水就嘩啦一下掉落下來,可是他還是在笑著,並且是笑著對褚邯之說:“媳婦。”褚邯之被他嚇得不輕,隻能夠往秦晉虞的身後躲著。
而也就是這個動作,更加是惹怒了賈勤卓,他開始迅速的爬出那口棺材,而身下已經是腐爛不堪了,完全是影響了他的行動,於是他粗魯的將自己腐爛的內髒都給掏了出來,統統都扔在了地上,而那正吃著腐肉的蛆蟲倒是顯得楚楚可憐,被扔在地上不知該往哪兒去。
賈勤卓處理好了自己的障礙物之後就開始前行起來,他直直地朝著褚邯之走過去,口中還細細碎碎的念叨著:“媳婦媳婦”。
秦晉虞趕緊是一腳踹過一塊石子,正好將賈勤卓的左手骨頭給打碎了,他怒氣衝衝的對他喊道:“這裏不是你該留下的地方,你若是還這麼執迷不悟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賈勤卓聞之大笑了起來,“現在亂了規矩的是你,你本就是陰緣人,而現在為我籌謀了這場陰緣,你現在竟然又要破壞,隻怕是你執迷不悟吧!”
秦晉虞不願意再跟他廢話了,他的心意是已經決定了,既然選擇了救褚邯之,他就不能夠放棄了。於是他在自己的大袖口之中摸出了一把雪白的東西,他晃悠了一下,那把雪白的東西就立即是像暗器似的一個個夾在他的手指縫之間了。褚邯之多看了幾眼,這才發現,那雪白的東西都是磨成了釘子形狀的白骨。
隨之秦晉虞一揮手,將那幾顆白骨的骨釘瞬間就釘進了賈勤卓的屍首之中,起初賈勤卓是沒有什麼反應的,因為他現在已經是死了,所以自己的屍體也已經是失去了知覺,根本就對他沒有半分的影響,可是漸漸地,他的行動突然是變得遲緩了起來,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控製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