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慶和尚一閉眼,心想完了完了,這條小命算是交代給非洲獅這老小子了,可憐我來人世一場,死得竟是如此的淒慘,連我那隻負責生我不負責養我的親娘老子都不知道是誰……
非洲獅羅納爾此刻怒發衝冠,怒目圓睜,他想不明白眼前這娃娃年紀輕輕的行事怎麼會如此毒辣,居然拿生石灰這種下三濫的勾當差點毀了自己的雙眼,是可忍孰不可忍,這種人不能留在世上,想到這手上加勁就要置小慶和尚與死地。
看台上的老二嬸從比賽一開始就特別緊張,他怕非洲獅抗拒自己命令,又怕小奴隸傷了非洲獅,一顆心兒砰砰亂跳沒有個盡頭。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先是非洲獅差點被小奴隸暗算了,現在非洲獅橫劍在手,眼看就要取了小奴隸的性命,急忙高聲尖叫,住手!快住手!
非洲獅對老二嬸的忠誠就像藏獒對主人的忠誠一樣,盡管很憤怒,他的理智還是戰勝了憤怒,拿劍的手顫抖著,先是逼近小慶和尚喉嚨,片刻停留後終於緩緩撤去。
為了平息非洲獅內心的憤怒,老二嬸免去了小慶和尚的死罪但對教官不敬的活罪難逃、老二嬸命令家兵將小慶和尚吊起來,讓非洲獅鞭打一百下出氣。
可憐了小慶和尚,被非洲獅的長皮鞭打得皮開肉綻,痛的死去活來,虧得有真氣護體,不然就會被皮鞭給活活打死了。
當眾懲罰完畢,打了黃牛驚了黑牛,在場的奴隸一個個聳拉著腦袋,除了無條件服從再不敢有是好別的想法。老二嬸命令家兵將血肉模糊的小慶和尚拖進禁閉室,讓獨臂阿三好生照看。
老二嬸每天都去一趟禁閉室探望小慶和尚,給他帶點吃剩的麵食肥肉之類的,有真氣護體,小慶和尚痊愈的很快,兩天身上全部結疤,四天後就可以扶著牆在禁閉室走動。令老二嬸最高興的是小慶和尚這頭倔驢終於兌現了他的承諾像其他奴隸一樣稱呼自己為主人了。
一周後小慶和尚正式開始角鬥士訓練,非洲獅不知是出於私仇還是接受了老二嬸的囑托,對小慶和尚情有獨鍾,別的奴隸兩百個俯臥撐小慶和尚要三百個,別的奴隸跑十圈小慶和尚最起碼要十五圈。別的奴隸開始對練後小慶和尚還在操場上一個人吭哧吭哧抗原木,扛起來放下,放下扛起來,把個小慶和尚整治的跟毛驢子一樣不停地翻原木拉車軲轆。技巧訓練時非洲獅親自拿小慶和尚做示範,把他當拳擊袋一樣折騰得鼻青臉腫,躺在地鋪上馬上睡過去就跟死人一樣。
盡管心中怨氣衝天,但小慶和尚再沒有挑釁非洲獅,技不如人,小慶和尚心知肚明,在人屋簷下就要低著頭,更何況自己的身份現在是個奴隸。小慶和尚憋了一肚子火,他常常對自己說,媽媽的,等學會了那老小子所有的格鬥技能,小爺我天天拿他當皮球踢!
……
三個月的集訓結束後,開始了新人角鬥者選拔賽。三十個新奴隸對陣三十個已經成為角鬥士的奴隸,抽簽的編號被裝在一個陶罐裏,上麵寫著角鬥士奴隸的編號,新奴隸排隊挨個去抽。比賽是生死搏命,兩個站在兩手寬的鐵架台上新舊奴隸真刀真槍對抗,直到一方死亡為止。
每個奴隸都不敢掉以輕心,中午還在一個鍋裏吃飯、一個通鋪上睡覺的哥們在晚上抽到簽後就變成了雙眼通紅的死敵,在高架台上咬著牙,拚盡全身力氣,用盡平生所學,直到將對手至於死地而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