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1)

昏黃的燈光,幽暗的房間,隻留下淺淺的酒水入喉的聲音,再無其他。

“我說你就這麼,喝酒消愁嗎?”從陰暗處走出一個身穿鬥篷的男人,他的一縷頭發剛好落在嘴角,更襯得他那個笑容嘲諷無比。

“哪裏有喝酒消愁,我隻是酒癮犯了過來喝兩杯罷了,有人規定我不能喝酒的嗎?”回答他的女聲,帶著一點沙啞,昏暗的燈光下,那抹紅唇更顯得豔麗。

“嗬,幾年前還喊著要戒酒的人,是誰呀?”

“誰知道呢,反正不是我~”

“真是難看啊,沙耶,你也變成了人類那種渺小的生物了嗎?”鬥篷下的男人仰起頭,不屑的看著前麵的那個女人。昔日強大的存在也因為這種無用的情感而變得懦弱無比。

“人類本就太過弱小,也太過脆弱....”女人仰起頭,眸子灰暗不已,沒有一點光澤。她渾身都呈現著一種絕望,一種失去了重要東西的傷感。

——呐,你知道嗎?

——這個世界上,有怪物喲。

不是妖怪,也不是那種鬼魂,而是真正的不屬於人,也不屬於妖,更不屬於任何一種族群的怪物。

她活了多久?

沒有人知道。

她究竟是何人,也少有人清楚。根據部分誌怪傳說,很多人都曾經把她和八百比丘尼混為一談。

不過,本也是如此,他們同樣是吃下過人魚肉的人類。因那萬分之一的概率,變成了怪物。永遠不會死亡。

沙耶見過八百比丘尼,她們太過相似,但又有所不同。

沙耶時時刻刻的渴望著人類的溫度。想死,卻又不敢死。

被時間所遺棄,所幸,還是有人願意接納她。

沙耶摸著懷裏的百鬼繪卷,眼神微暗,這些,都是她的家人啊。

“呐,童子,好歹他也算是你名義上他阿爸,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掃墓呀。”沙耶毫無神采的勾起嘴角,笑吟吟的看向那還靠在暗處的人,而回答她的,是一記火光。

那足以灼燒靈魂的紅蓮烈火。

可惜,這種程度的攻擊對沙耶沒有用。

一瞬間,沙耶的臉被燒灼褶皺起來,紅色的血肉肌裸露出來,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白骨已經那裸露而出的眼珠。但是下一秒,火光就消失不見了,沙耶的臉仍舊光滑白淨,好像剛才的火焰完全不存在一般。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沒有這種閑工夫去看渺小人類的墳墓”被叫著童子這個土到爆的名字,麻倉好也沒有生氣,畢竟,還會這麼叫的人也隻有沙耶這一個人了。

曾經當過大boss的麻倉葉王,現在也不是什麼善茬的麻倉好,他在童年時也有過脆弱。

那個時候,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出現收養了他。或許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麻倉葉王這個人了。

“如果你這麼在意的話,為什麼不去地府去把他的靈魂搶回來呢?”

沙耶的強大他深有體會,哪怕是現在,他也不敢真正的和這個家夥正麵對上。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那麼執著於轉生之術。

“…我有這個能耐,又如何?讓他變成跟我一樣不人不鬼的怪物嗎?生而為人,本就是最幸運的事情了吧。”

哪怕,她想要把那個人的魂魄拉回人世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可是啊,這麼長久的活著好嗎?

人類的生命還真是短暫啊。

可是,那份溫暖,足以讓我銘記一聲。

呐,我還能找到你嗎?

我的俊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