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幾日白葉係都沒有再看書,而是把整付心神都放在了苄芷之死的事情上,一方麵是因為曾經的姐妹之情,另一方麵則純粹是因為好奇心,她很想知道究竟是誰為了什麼殺了苄芷。
所以每天她都讓木雲去茶樓打聽情況然後回來告訴她。
木雲也不負眾望,最終還是打聽了一些有用的消息回來,首先苄芷死前依舊是處子之身所以街市上紛紛談論的被人強暴之後殺害是不成立的。
而且府衙的衙役在那寺廟周圍問了許多人說都沒有看到有可疑的人出現,所以這案件便又陷入了僵局中,最後報案的官員隻是將那觀音寺裏的一幹人等帶回了衙門。
“小姐,你說這會不會是有人瞧那苄芷姑娘長的漂亮,一時起意,可是苄芷姑娘抵死不從,所以才被殺了滅口啊?”在旁邊仔細聽著的阿寧,這回倒是乖覺了許多,在心裏仔細斟酌了一下這才緩緩開口道。
“應該不是這樣,你也聽了方才木雲說了苄芷並未有被人強,暴的痕跡,再者說了當時那寺廟裏那麼多人,都沒有聽到苄芷的呼喊,所以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手指清揚,拈起桌子上的茶盞,湊到唇角,白葉係並未著急喝,莞爾回眸看著阿寧,緩緩解釋道。說完突然又想起了什麼,驀然回頭看向木雲。
“木雲,那官府可有說苄芷的死因是什麼?”之前街市上傳來傳去都隻是說人死了,究竟是怎麼死了卻是一個都沒有談起,這段時間白葉係也隻顧著把注意力放在了被殺原因上,有關於這死因倒也被忽視了。
當下想到急忙問道,“苄芷姑娘是死於脖子上的傷口,一刀斃命。”
聽到白葉係問起,木雲仔細想了想,這才認真回答道。
心裏也有些懊惱,居然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告訴小姐,居然還要小姐來問自己。
“一刀斃命?那你可聽清楚了?真的是一刀斃命嗎?”白葉係眸色一肅,再三確認道。木雲鄭重點頭,當時聽那買通的仵作身邊的小隨從說了確實是一刀斃命。
“那就說明了苄芷的死應該是早有人預謀的,並不是有人臨時起意想要殺她的。”得了木雲肯定的回答,白葉係美眸微沉,沉吟片刻,得出了一個結論。
“小姐的意思是說那殺人的人武功很高嗎?”旁邊聽著的阿寧聽了白葉係的話,心裏也莫驀地冒出來一個結論,脫口而出。
“不錯,應該就是這樣。”這次白葉係對著阿寧讚賞的點頭,這丫頭這次說的倒是一點沒錯,那人既然能夠對苄芷下刀一刀斃命,說明了那人的身份即便不是個殺手也是一把練武的好手,這也就從側麵說明了一點,苄芷是真的惹到了什麼不該惹的人才會被人一刀斃命,而且還是在寺廟裏。
“可是小姐,這閨閣女子去哪裏?這殺手怎麼知道啊居然還跑到了寺廟裏,奴婢可是記得這觀音寺在京郊,距離京城也是有一段距離的啊?”
得到了白葉係的讚許,阿寧一時也興奮了起來,再次提出了一個問題。目光亮晶晶的盯著白葉係。
誰知道話音剛落下,頭便被旁邊的木雲伸手敲了一下,阿寧一臉無辜的回頭一邊揉著被敲疼的地方,一邊盯著木雲質問道,“好端端的你打我做什麼?”
“我是覺得你傻,方才小姐不是都說了嘛,那人殺苄芷姑娘是早有做預謀的,所以他事先一定派人一直盯著她的動向,而且很有可能苄芷在府中透露出去觀音寺時他就已經早早到了觀音寺藏了起來,所以哪裏還有你那些問題,你說你是不是傻。”說到最後木雲對著阿寧翻了個白眼。
阿寧聽了木雲的解釋,最初的怒氣不知不覺的消散了,最後抬眸再看二人時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色赫然,旁邊地木雲看到這一幕眨眼笑了笑,徑直拿開了阿寧的手,自己幫她揉了起來。
木雲本來就會按摩,力道掌控的好,揉到了最後,阿寧竟是舒服的忘了之前的恩怨,死活拉著木雲要給她做按摩,惹得旁邊地白葉係有些忍俊不禁。
“那小姐你說究竟是什麼人想要殺苄芷姑娘啊?這活生生的一個人說殺就殺了?”同木雲打鬧完,阿寧再次提起了這個問題,話語裏淡淡的惋惜,隻是這惋惜卻不知道是惋惜苄芷的死還是惋惜一個姑娘被人殺了。
“這個就不好說了,她得罪過的人似乎都有理由想要殺她。”
悵然一歎,白葉係道,她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這人生在現代,可能就因為幾句嘴皮就有人掂刀殺人全家,更不要說苄芷的那個性格,隻怕是在暗處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如果之前能夠多關注一下苄芷的情況,也許就能得出一些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