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咽下了喉嚨口的話,跟了過去。
白葉蘭的院子本來距離白葉係的院子不近,可是今天不知怎的,也可能是因為眾人走路太快的緣故吧,不過一會功夫便到了自己的院子裏,白葉係直接便進了房間,然後打開窗戶,端坐於書桌旁,看著外麵默然不語。
阿寧早就歇了再次詢問的心思,沒有再繼續開口,進了花廳幫忙收拾,木雲拍了拍阿寧的肩膀,看到阿寧的微笑,這才緩步進了裏間。
“小姐,可是三小姐身體又出了什麼狀況嗎?”木雲輕聲問道。
“她可能以後都不能懷孕了。”長長的一聲歎息讓隨後白葉係說出來的話仿佛就直接隱藏在了裏麵,讓人生出一種恍惚的感覺,木雲愣在原地,半天目光凝視著白葉係,白葉係隻是靜靜地同她對視,這事情遲早是瞞不住的,而且木雲是自己人,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原來是這樣。”還是木雲第一個收回了目光,一聲似有若無的歎息之後,木雲安靜的在旁邊坐了下來,目光悠遠的同白葉係一樣看向窗外。
“那三小姐知道了嗎?”
“看樣子是不知道的,不過隻怕容老已經告訴了那些婢女。”半天,白葉係回答道。
方才回來的時候,白葉蘭明顯還在昏迷,隻怕容大夫就算想要告訴她也是不可能得。顯然木雲明白了白葉係的意思。
頭隻是低低的垂下不說話。麵上卻露出一抹悲戚的神色。
孩子對於女人來說重要性幾乎是不用說的,更不要說在封建的古代,更加是女子獲得地位的重要手段,可是白葉蘭如今還沒出嫁,就成了這樣,她以後都不能生育孩子了,隻怕也不會有人家願意娶她,不知道白葉蘭知道了以後會怎樣,木雲覺得她都不敢想象。
“不過慶幸的是白葉蘭的孩子並未被那打胎藥打掉,如果孩子好好生下來的話,白葉蘭還是可以當母親的。”半天白葉係又吐露一句。
木雲驀然抬頭,卻是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什麼,注視著白葉係問道,“那小姐打算怎麼辦?我們今晚還過去嗎?”
“今晚自然是要過去的,隻怕到了那個時候她就醒了。”白葉係淡笑著拍了拍木雲的肩膀,不管在什麼時候這個丫頭都是那個最懂自己的人,秋天的天總是黑的很快,白葉係主仆三人在房間裏無所事事了兩個時辰以後,照例將阿寧留在了家裏看門。
白葉係帶著木雲出了院子朝著白葉蘭的院子的方向走去。
遠遠的便能看到白葉蘭院子門口掛著的兩個大燈籠,白葉係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拉著木雲的手跨過門檻直接就進了院子,如同上午來時一樣,院子裏一片寂靜,倒是之前跪了一地的小廝和婢女沒有了蹤影,穿過花廳,白葉係和木雲一前一後直接便進了白葉蘭得房間。
“小姐,再喝一口吧,就一口,喝完奴婢給您拿蜜餞過來。”還未進去便聽到曉曉用她那獨特的嗓音,好像哄孩子一樣小聲的哄著白葉蘭吃藥,白葉係眉梢微微挑起,同木雲交換了一個眼色,走了進去。
“我不喝!”依舊是那樣的嬌縱脾氣,白葉蘭說完聽到腳步聲抬頭卻看到了白葉係,眸子裏飛快的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隨即收回了身子又回到了軟榻上躺下,這時曉曉才注意到白葉係主仆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