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在?”
“公子,如果我說我知道那個藥引的下落,公子可願答應我一個要求?”仿佛下定決心一般,青杏突然抬頭目光灼灼的盯著玉星月,沉聲道。
“什麼要求?”聞言玉星月目光瞬間變得有些冷厲,隻是在這樣的目光下,青杏卻顯得越發的倔強起來,沒有絲毫退縮,反而脊背越發的挺直。
“這個要求我還沒想好,不過如果公子答應我的話,我就把藥引給公子。”
“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青杏良久,玉星月神色淡漠的答了一聲,拿起了手中的瓶子再度進了裏間,隻是更加冰冷的聲音卻從裏麵緩緩傳了出來。
“去拿藥引吧。”
青杏站在原地沉默良久,半天一滴淚緩緩順著臉頰滑落下來,眼睛裏的倔強沒有絲毫改變,嘴角隨著時間的流逝微微揚起,深深看了一眼裏麵,青杏一把抹去淚痕,轉身出了房間。
一直在裏麵坐著的玉星月聽著外麵那緩緩離去的腳步聲,臉色越發的陰沉,手中握著的瓶子的冰冷透過指節,穿過皮膚,仿佛跟骨頭產生了共鳴一般,一個分神,玉星月手指一縮,等到他回過神來時地上已經隻有那瓶子的殘渣以及覆蓋在殘渣上麵的那褐紅色的膏體。
看著這一幕,玉星月心頭湧起了一抹煩躁,隨即喊了下人進來,打掃過後,不知怎的看著原地,玉星月還是覺得心緒有些不寧,在裏間徘徊良久,索性換了衣服走了出去,隻是門剛打開,門口赫然站著青杏,言笑晏晏。柔白如玉的手中緊緊抱著一個木盒,看到玉星月微微一笑道。
“公子,這裏麵就是那個藥引。”
玉星月深深看了她一眼,接了過來,隨即沒有說話,轉身便走了出去,隻留下青杏看著他的背影,暗暗發恨。
出了邀悅樓,玉星月看了遠處一眼,腳尖一點一道光影閃過,人便從原地消失了。
將軍府,白葉係的院子裏。
“小姐,今天奴婢去看了,阿寧那丫頭還是一點起色都沒有。”照例白葉係吃過飯以後,木雲如此回答道。
白葉係抬眸看了木雲一眼。扔下了手中的書,抬腳朝著後院走去。
後院裏麵依舊寂靜一片,門口除了以後守夜的一個丫頭以外,走了進去,空無一人的房間裏阿寧那有些柔弱的身軀看著竟是讓人格外的有些心疼,已經多日不曾蘇醒的阿寧除了麵色更黑一些。
這些日子雖說有府醫在一旁開藥喂養,可是身形還是不可避免地消瘦了一些,眼窩深深塌陷,如果不是那嘴角隱隱帶著的淡淡笑意的話,隻怕沒有人能夠認得出床榻上那形容枯槁的女子正是往日裏活潑開朗的阿寧。
木雲隨後走了進來,看到白葉係愣在原地,瞅了一眼房間裏急忙解釋道,“府醫這些日子一直守在阿寧身邊,我怕他年紀大了,身體吃不消久讓他先回去了。”
聞言白葉係有些好笑的搖搖頭,木雲這丫頭胡思亂想的毛病倒是和阿寧一分不差,怎麼自己不過是站這裏想一些事情到它哪裏就成了在責怪府醫不盡職了,不打算解釋什麼的白葉係,隻是回眸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