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白葉係還在為阿寧的病而沒有頭緒,那邊邀悅樓裏日上三竿才起床的玉星月睜開眼睛一把踢開被子,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
“公子,今天醒的倒是早,早上還是老樣子嗎?”一直在門口聽著聲的婢女聽到動靜走了進來低聲問道。
玉星月翻了翻眼皮,這算是默認了,婢女緩緩走了出去,玉星月呆呆的在床榻上又坐了半晌,這才從床上跳了下來。
雖然隻是著了一件淺白色的外衣卻也難以掩蓋住他身上的俊郎風姿,掀開珠簾進來的青杏看著玉星月,眼中滿是癡迷之色,隨即定了定神上前道,“公子……”
驀然玉星月聞聲抬頭看到是青杏,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緊了緊身上的外衣,神色淡漠問道,“怎麼了?”
“奴婢想知道今日公子是不是還在這樓中哪裏都不去?”說這話,眸子裏卻帶著一股少有的羞澀之色,玉星月不禁眉頭又緊了緊。
轉身回了桌子旁邊坐下,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書翻開,這才隨口道,“今天我還有些事情要忙?怎麼你有什麼事情嗎?”
“奴婢,奴婢沒事。”
“既然沒事就出去吧,我想看會書。”冷冷甩下這麼一句話,玉星月全神貫注地看著手中的書,青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半天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緩緩退了出去。
就在她的人影完全消失在長廊的盡頭時,玉星月一把放下了手中的書,起身朝著窗外看去。
沒有了白葉係在,玉星月這大堂二樓的房間便也沒有再住,而是住的後麵的哪一棟房子,住的還是最高的那一層,推開窗子便能遙遙看到將軍府的方向,依舊是那樣璀璨的琉璃瓦,四角的瑞獸沒有一絲變化,唯一的變化大概就是低矮的青瓦上麵的綠草不知道何時已經枯黃一片。
看著這一幕,玉星月不禁感慨一聲,這白葉係已經回了將軍府好些日子了,也不知道又沒有想過他?不過他覺得她應該會罵他吧?
想到這裏,玉星月心中有些甜蜜又有些苦澀,因為他知道那些不過是他的異想天開罷了。
雖然當時隻是想要離那個一麵相見就覺得相見恨晚的女子更近一點,卻沒想到不過是一次交集他便把他的心都留在了哪裏,這些天白葉係走後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計劃中做戲時他對她說的那些話,那些動作,那些言語,惱人的,讓人厭惡的或者讚歎的,如今想想就讓人忍不住回味許多遍。
偏偏那個人偷走了自己心的人卻是一次也沒有回來過,私心裏玉星月很是希望她能夠回來問清楚他為何要放了她,甚至還私下裏找了很多答案來防備這一刻的到來。
隻是日子推日子她依然沒有來,隻剩下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偌大的閣樓裏看著她家房頂發呆。
苦笑一陣,一陣涼風刮過,一股子冷意瞬間便上了人身,玉星月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隨即將身上的外衣又緊了緊,目光卻是緊緊的盯著遠處的玉星月瓦,半天心中仿佛打定了什麼主意。
揚著眉進了裏間,等到那婢女端著飯菜進來時房間裏已經空無一人,隻有窗欞處窗戶隨著微風吱呀搖擺,仿佛想要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