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白葉係道。
“小姐,奴婢也不清楚啊,今天早上奴婢醒了就說過來看看她,誰知道一進來看到的她就是這個樣子,人也昏迷著,奴婢一時不知該怎麼做這才去叫了小姐,小姐這可怎麼辦啊?”
看到床榻上的阿寧,木雲一時沒忍住再度哭了起來。
白葉係這時才發現阿寧居然是昏迷的,上前伸手在她張開的眼睛上麵晃了晃,又看了看她明顯起伏的胸脯確定了她是真的還活著,這才將木雲拉到了旁邊,麵色陰沉。
“你這會去將府醫叫過來,就說我有事情要問他。”眼神裏滿是厲色,木雲深深看了她一眼。
微微點頭,轉身拔腿跑了出去,白葉係緩緩走到床榻旁坐下,將阿寧垂在床邊的手輕輕放回了被子裏,這才起身站在了窗口,腦中卻是飛速在旋轉著。
依照木雲所說的,當時阿寧的傷勢除了府醫和白葉妗碰過之後就沒有其他人碰過,可是那麼是誰做的呢?
想到這裏,臨行時府醫那怪異的目光不自覺的再度出現在白葉係的腦海裏。
會不會這事是府醫做的呢?可是他又是為了什麼呢?白葉係一下子都亂了隻能勉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等著府醫的到來。
“小姐,府醫到了。”不過一會功夫木雲便有了進來,而她身後正是府醫,府醫有些渾濁的目光透過白葉係看到床榻上昏迷的阿寧,眸色隻是深了深。
白葉係見狀心中一動,卻沒有直接說話,隨即讓著府醫到了旁邊坐下。
“府醫,阿寧那丫頭今天早上就成了這樣,您給看看究竟是怎麼情況?”
“這個情況老夫也不知道,還請二小姐另請高明吧。”
冷著聲,府醫沒有再去看阿寧,隻是冷冷凝視著白葉係半天,甩下一句,拿著藥箱就要往外麵走去。
木雲一下子便急了,拔腿就要追上去,白葉係當即朝她擺擺手,對著府醫的背影喊道,“我可是聽阿寧說府醫是這將軍府裏麵醫術最好的大夫。”
說完白葉係便沒有繼續說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府醫。
府醫身影一頓,隨即停下了腳步卻也沒有回頭,隻是那樣靜靜站著,白葉係情知此時不宜多言,轉身去了阿寧床榻旁坐下。
一邊拿了旁邊的毛巾浸濕擰幹給阿寧擦臉一邊仿若自言自語道,“阿寧這丫頭一向大大咧咧,可是她也最是敬重府醫,難道府醫就這樣看也不看就一走了之嗎?”
“二小姐,不是老夫不想給阿寧看病,實在是這病老夫看不了啊!”驀然府醫回身注視著白葉係鄭重回答道,眸子裏滿是壓抑不住的痛苦,更是深深的愧疚。
“那府醫給阿寧下手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這個問題呢?我可記得當時阿寧被白葉蘭那丫頭打臉以後,府醫還因為這個對我好一頓生氣。怎麼如今就狠的心對這麼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下手了呢?”直視著府醫的眼睛,白葉係冷冷反問道。
“我……二小姐,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終於在白葉係攝人的冷酷的眼神下,府醫老邁的身軀一把跪了下來,隻是目光卻仍舊滿是愧疚的注視著床榻上的阿寧。
府醫如此,白葉係歎息一聲,給了木雲一個眼色,木雲會意,上前將府醫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怎麼府醫難道還是不打算救阿寧嗎?”半天府醫沒有說話,白葉係看了看床榻上阿寧麵上那越來越濃重的黑色,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