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府醫就過來了,不過這會我希望你還是能夠聽我的把阿寧抬到通風的地方去。”
“奴婢知道了。”這次木雲回答的十分幹脆利索,看了白葉係一眼,然後緩緩起身抬起阿寧的上半身。
看到木雲如此,白葉係無奈的歎息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走了過來,二人抬著阿寧一直到軟榻上躺下,又把四周的窗戶全部打開。
隻是這打開也沒有什麼用,這天氣幹的沒有一絲風,因為窗戶被打開,厚重的暑氣仿佛一下子找到突破口一般,齊刷刷的從外麵湧了進來,房間裏一下子變得如同蒸籠一樣。
站在一邊的木雲一把抹去額角的汗珠,眼睛看向白葉係,白葉係不好意思的憨笑幾聲,回過身去整個人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這怎麼能夠怪到她身上呢?
誰能想到現在居然一點風也沒有?誰又能想到居然還讓暑熱進來了呢?恩!她又不是算命先生,她什麼都不知道而且還是一番好意。
隻是這一席話稱得上是自我安慰,因為即使是她此刻她頭上的汗珠也沒有比木雲那丫頭少多少,一邊伸手給自己呼哧呼哧的扇風,白葉係終於是坐不住了,不打算繼續再坐在這個蒸籠裏,快步走出了裏間,木雲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守在阿寧的床邊。
“小姐,您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叫老夫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府醫顫顫巍巍的提著藥箱一路小跑的走了進來,一眼看到精神矍鑠的白葉係,瞬間變臉,那架勢分明想要把白葉係撕吃的心情都有,憤憤的吹了吹胡子,府醫一把不客氣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不是我生病了,是阿寧那丫頭,恩。你也知道她身體不好,您確定還要繼續在這裏同我置氣嗎?”眨了眨眼睛,白葉係沉聲說道,順勢同府醫身後的婢女使了一個眼色,婢女會意俯身緩緩退了下去。
“哼!”府醫雖然生氣白葉係居然用這樣的借口讓自己十萬火急的趕來,但是如同白葉係一直佩服他的原因一樣,府醫是一個以治病救人為人生目標的人,所以不管任何時候他都把人命看在了第一位,也正是因為知道他的這個習慣,所以白葉係在旁婢女去請他過來時說了這樣一句話。
“你就告訴那老頭。我如今身體疼的滿地打滾,他一定就來了。”
事實也如她所設想的那樣,已經年近花甲之年的府醫聽了這個消息,匆忙放下手中剛剛收拾好的藥材,誰知道氣還沒得及喘勻,就看到這丫頭活蹦亂跳的站在自己麵前,這怎麼能夠讓人不生氣呢!
府醫飛快的瞪了白葉係一眼,隨即轉身拐進了裏間。
隻是一進去整個人一個踉蹌,差點就嗑在了地上,等到回過神來看到方才惹自己生氣此刻進來的白葉係,府醫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大聲的說道,“你這丫頭如今這麼調皮究竟是跟誰學的,以後我非要好好的讓老爺給你請個先生不成!”
說完這句稱不上狠話卻殺傷力十足的話,府醫定了定神快步走到軟榻旁邊,事情確實像白葉係說的哪樣,阿寧這丫頭如今竟是人事不知的躺在床上,有心想要借此好好的責罵白葉係一番,目光掃到阿寧躺著的軟榻,府醫默默收回了將要說出的話,一把坐在了軟榻旁邊給阿寧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