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伯拿著一個不大的芒果走回來的時候,白葉係麵上笑顏如花仿佛方才那眼中如同千年不化的冰霜的人不是她,看到芒果,白葉係故作激動的起身一手拿著卷宗一把快速接了過來。
“多謝白伯就知道白伯對我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好。”
聞言白伯的眼中升起一抹複雜的意味,深深看了白葉係幾眼,緩緩挨著桌子坐下。
白伯房間裏的桌子並沒有很大,可能是因為一個人吃飯的緣故,這桌子竟是比白葉係房間裏的梳妝台還要小上三分,隔著不大的桌子白葉係隻覺得手下的桌子在微微抖動,隱隱感覺到麵前鬢角已經有些發白,向來沉穩的老者如今就連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謝謝白伯,那我就先看了啊!白伯卻是有事情就自己去忙吧。”對著白伯甜甜一笑,白葉係拿起手中的卷宗看了起來。
大將軍府在朝中權勢並不很大,但是隻要有權利的地方就一定有爭鬥,為了防止那些對頭在自己的府邸中埋藏棋子,所以如果要從外麵找丫鬟的話,那些牙婆必須是身家清白,沒有不良記錄的。
不僅如此,每一次婢女小廝的身世情況也要一一認真登記,這也是為了給那些可能會混進來做不好事情的婢女和小廝一個警告,如果她們膽敢對大將軍府的人不利的話,隻要做出來的話,那麼她們的家人就沒有什麼好下場。
但是如果她們好好幹活的話,那麼自然待遇薪酬都是十分的豐厚的,若是遇到了脾氣好心底好的主子的話,等到他年滿多少歲被放出去的也不是沒有的。
當然這個白葉係還未見過,隻是聽說在白飛路父親那一輩倒是有過。
卷宗寫的十分詳細,不僅木雲的出生年月,還有籍貫那裏,就連父母姓名,籍貫那裏也是寫的清清楚楚,至於在為何到大將軍府裏賣身為婢一欄子裏寫的也和白葉係知道的沒有什麼不同。
家中太過貧窮,為了溫飽,父母將木雲給了牙婆,牙婆心也同情這個可憐的小女娃便把她推薦給了那個時候因為自己出生而想要招聘婢女的大將軍府,木雲自此進了大將軍府成了自己身邊一個不善言語的婢女。
至於木雲這個名字,白葉係扒遍了卷宗都沒有找到究竟是誰給她起的這個名字,反正不是她起的,而且等到她能夠說話時木雲已經叫這個名字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糾結於木雲這個名字,白葉係卻不打算就此放過,所以挑眉看向白伯輕聲問道,“白伯,木雲那個丫頭是來了大將軍府時就已經有了名字,而且名字叫木雲的嗎?”
“二小姐說的不錯,那丫頭確實進了大將軍府時便叫那個名字,本來所有新來的小廝婢女都必須讓新主子重新起名字的,可是老爺在聽了她的名字後說了不錯,這名字便留了下來,小姐後來也沒有改,所以木雲這個名字就一直留了下來。”捋了捋胡子,白伯沉聲說道。
“可是我看這裏分明寫著木雲的雙親隻是普通的莊稼人,大字不識,怎麼會給木雲起這樣一個十分有詩意的名字呢?”指著父母雙親情況一欄,白葉係再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