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話,阿寧玉首甚至還往白葉蘭的麵前又揚了揚,一副引頸就戮的架勢。
白葉蘭聽了她的話,方才那強硬的態度倒是緩和了許多,當然主要原因不在她而是她身後的萍兒,此刻萍兒雖然隻是靜靜地現在她的身後,可是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她得胳膊卻是緊緊的扯著白葉蘭的胳膊。
而露在人前的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家主子,眼底裏滿是懇求。
白葉蘭即便再不講理即便再不把婢女的性命放在眼裏,可是萍兒卻是她自小玩到大的婢女,同甘苦同患難,自是與旁人不同的。
隻是氣勢上弱了幾分,自然也就讓人興不起那恐懼的心思,站在她麵前的阿寧口中冷哼一聲,麵上神色淡然如常。
“哼,今天看在二姐的麵子上就先饒過你!”冷哼一聲,白葉蘭又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萍兒急忙端著一杯沏滿的茶水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麵前。
然後又伸手捂著自己的兩頰,因為沒有經過處理,此刻兩頰已經腫的不成樣子了。可是主人沒有發話,她一個小婢女自然不敢隨意離開去看大夫。
“奴婢多謝三小姐,不過奴婢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講?”阿寧淡然說道。
“嗬!剛剛說饒過你,你就要發言了,這膽子倒是挺大的,本小姐今天就聽聽你究竟想要說什麼!說吧!”輕蔑的掃了一眼阿寧,白葉蘭冷聲道。
“奴婢想說要不三小姐先帶萍兒下去看看傷勢吧,畢竟一個女孩子若是留下什麼傷痕以後即便嫁入婆家隻怕也是要被夫家瞧不起的。”淡淡的看了一眼萍兒,想了想阿寧道。
話音剛落,萍兒有些難以置信的盯著阿寧仿佛不敢相信方才那個出言為她著想的人居然是自己剛才要出手教訓的人。
麵對萍兒的驚詫,阿寧隻是淡淡的回看了一眼又將目光放到了白葉蘭的身上。
雖然萍兒這個丫頭同她的主子白葉蘭一樣惹人討厭,可是阿寧卻是一個善良的性子最見不得的就是女子受苦。
白葉蘭聞言倒是愣了一會,同萍兒一樣,在這大將軍府裏她同白葉係打交道不少,自然也同她身邊的兩個丫頭一樣有來往,自然在她眼中阿寧同她那個招搖過市占盡父親寵愛的二姐一樣討厭,卻沒想到這個丫頭會為自己的婢女著想,嗤笑一聲道,“呦!你這是貓哭耗子,黃鼠狼給雞拜年吧,萍兒為何會落在那個田地,還是因為你鬧的,這會居然還在這裏假惺惺,你以為我們會稀罕嗎?”
“奴婢倒不覺得跟奴婢有關,隻是奴婢覺得三小姐這將事情都怪罪到別人身上的架勢很是熟練,奴婢也隻是建議,三小姐愛聽不聽,言盡於此。”
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不要說脾氣本來就火爆的阿寧,耐著性子好說歹說卻被人當作驢肝肺也就罷了,居然還被當麵數落一頓,再也壓抑不住暴脾氣的阿寧三下五除二說完這些,也不去看白葉蘭會有什麼反應,快步走到裏間的門口守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葉蘭。
“你!你這個賤婢!”被阿寧一席話氣的直發抖,白葉蘭在府中這麼多年還未被一個婢女如今直接當麵罵過,手直直的指著阿寧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一旁的萍兒見狀看了阿寧一眼,並未多言,上前一把扶著白葉蘭到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