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冷不防從張靜淼的口中那次聽到那個熟悉的詞語,握著張袁航的手也不禁鬆了鬆,回眸再看張袁航時,紀氏的眼中也帶了一絲嚴厲和審視。
如果不是張靜淼的提醒她倒是忘了,自己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兒子在將要娶妻生子的年紀,一再拖延娶妻,卻在一次午後跟她說要去娶一個青樓女子為妻,簡直是混賬。
他們是什麼身份,他的夫婿可是當朝內閣首輔大人,這樣的翰林人家怎麼可能會讓一個青樓女子進門,所以她嚴厲拒絕了他的請求,從那以後,張袁航便也再也沒有提起這件事情。
張夫人紀氏以為張袁航已經想要放棄娶那個青樓女子的念頭,此時從自己女兒口中再次提到,分明這裏麵還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啊。
難道說張袁航想要娶那聲名狼藉的女子跟娶青樓女子有關不成?張夫人紀氏眼睛直直的盯著張靜淼。
“母親有所不知,那白葉係並不如外人傳言的那樣,那日我腳崴傷,她二話不說就帶我去冷敷,母親你也知道我的脾氣說話一向不中聽,可是她卻如同沒有聽到一般,實在是一個脾氣好有耐心的好女子,可是這樣的女子卻被休棄在家。”
“母親也知道女子一旦被休棄不管在娘家還是在普通人麵前都是抬不起頭來的,所以哥哥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說到這裏,張靜淼示威一般狠狠地瞪了張袁航一眼,張袁航方才一臉的鎮定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翳,隻是麵對妹妹的指控他並未多言,隻是沉默。
“靜淼,你哥哥打的什麼主意?”張夫人紀氏眯著眼睛問道。
“母親都已經這樣了,難道您還不明白嗎?哥哥就是知道了白葉係被休棄在家,以後若是嫁入張府一定會對他百依百順,然後定然會幫著他納雪櫻入府做妾,母親難道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哥哥根本就是想要利用白葉係達到他娶雪櫻的目的?”張靜淼道。
張靜淼一口氣講這一番話說完,急忙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飲下這才覺得喉嚨好了一些。
張夫人紀氏聽了她的話並未說話,眼神看向旁邊的張袁航,定定的看了半晌,揮手示意張靜淼回房。
一口氣說完這些,母親卻是一點想要責怪哥哥的樣子都沒有,張靜淼隻覺得氣的肝疼,不滿的一跺腳,扯了婢女便走出了書房。
看到目送著張靜淼的背影離去,張夫人紀氏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站了起來,一直走到書房門口的位置才停了下來,眼神冷厲的看著張袁航,冷聲道,“方才你妹妹在,為娘給你留幾分麵子,為娘還是那句話,隻要我在的一天。那名叫雪櫻的女子就絕對不可能進我張府的門,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說完抬腳就要出門。
“可是母親我是真的喜歡那雪櫻啊!難道母親就不能答應兒子的這個要求嗎?”不知何時也站了起來的張袁航注視著張夫人紀氏的背影,認真說道。
“不能!你我不是普通人家,斷然不能讓一個青樓女子進門,如果讓你娶了的話,那言官會在皇上麵前如何參你父親一本你可有想過,你以後還是好自為之,若是讓我再看到一些不好的東西的話,為娘會親自幫你處理掉這個事情。”
這次張夫人紀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張袁航的書房,而站在書房的張袁航一直愣怔在原地,半天才回過神來又回到了椅子上坐下拿起了麵前的話本子翻看了起來。
隻是情節精彩的內容此時在他看來竟是如同白蠟一般枯燥無味,腦海中不自覺的又浮現出了一名女子的嫵媚倩影。
話說張靜淼一路氣呼呼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進了裏間直接將放在床頭的軟墊扔了下來。
隨後進來的婢女見狀急忙上前撿起軟墊,小心翼翼的安撫道,“小姐。夫人不過就是叫你過去問幾句話,你委實不值當生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