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冰晨寒劍雪1(1 / 2)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雲騰致雨,露結為霜,金生麗水,玉出昆岡,劍號巨闕,珠稱夜光!

啊,開啟鴻門,即定乾坤。上有蒼穹無邊,下有沃土無涯。

無地便無天,無地又何來天?無地無天,這樹、這花、這鳥兒、這人,又從何而來?

浩浩乾坤,昭昭日月,一轉眼便是千年!

天地滄海桑田變幻,人間則嚐遍了辛酸苦辣。不信?您就看看那千年鬆柏的年輪,翻一番人類的史冊吧!

啊,玄妙的人世界,風雲變幻叵測,演繹出了一部部喜劇、悲劇、悲喜劇。有美的,有醜的;有善的,有惡的;有殺人不眨眼的暴君,也有無數平民百姓;有受盡艱辛的帝王將相才子佳人的,也有欺世盜名的奸賊!

啊,開啟鴻蒙,即定乾坤。無地便無天,無地又何來天?無地無天,也就演不出這辛酸苦辣五味俱全的《黑塵子買父》之常歌。

……

北宋某年,一個寒冬臘月的清晨。

雪皚皚的群山,陰沉沉的天空。寒風在這座崢嶸險峻的大青山峽穀中呼嘯,峽穀四周枯樹灌木在寒風中搖曳,大地被冰雪映照的如同白晝。那真是:土牛送寒,枯枝寒鴉;素冰彌澤,天地連瑕。冷的那太白酒固手麻,凍得哪狼毫結冰掛渣!

四更天,順大青山峽穀的大路上來了一隊人馬:有老的,有少的,有騎騾馬的,有坐轎的,有步行的。那車上、馬上、人們的脊背上,行李沉重。人們大步趕路。

寒冷的天,凍得人們縮手縮腳,但是人還是急急地走啊走,雪地上留下了一個個深深的腳印,一隻伸向峽穀西的大青縣。

可不是嗎?今天已是臘月二十四了。在外經商的、讀書的、遊蕩的、賣苦力的人們,各個辦了豐盛的年貨,無一不想早點趕回家,從親人們團聚,高高興興過個年;因而就連昨夜那店小二氣虛勸他們:大青山峽穀近來有劫道的匪寇,不如等天明了,再上路的話也聽不進去了,尤其是路遠的更為著急,他們聚在一起,仗著人多勢眾便一塊上路了。

在這雜亂的人群中,有兩位騎著高頭大馬的年輕人,都是頭戴關公棉帽,身披大紅披風,內著綿布絲袍,足蹬皮靴子;隻有一樣不同,那就是一位佩戴著一把嶄新的,鑲花嵌玉的單鋒寶劍,另一個沒有佩劍罷了。

那佩劍的姓何,名叫常歌,是青州府書院十八歲的秋闈首元,隻見他長的兩耳有輪,玉麵朱唇,尤其那對修長的眉毛,配上一對又大又黑的雙眸,簡直好似美麗女子的模樣。

另一個名叫王小栓,長的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他比何常歌大兩歲,自然也比何常歌強壯許多。他是何常歌的自幼伴讀--不是奴仆,而是奉自己母親之命,何家太爺之特邀,來陪伴和照料常歌的。

二人一邊走一邊說話,有時候又跳下馬走走,驅趕著身上寒氣,活動活動凍僵的手腳。

這時候,王小栓看看四周,對常哥說道:“公子,再往前一點,就是鬆樹灣,昨天那店家說的就是那裏!”常歌說道:“不要怕!”回頭對周圍的人大聲說道:“諸位客官,忙前就使大青山的鬆樹灣,你們都注意著,有事就往一塊兒靠。”

一個老者說道:“何公子,您有劍,聽王公子說,你的劍法相當不錯,我們大家可能全靠您壯膽子呢!”

常歌笑著說:“哪裏,我也是靠著大家壯膽呢!”

說著,已經來到了鬆樹灣。

這裏少雪多石,山坡上有一大片鬆樹林。四麵陰沉沉的,寒風呼嘯著,更使人感到了這裏的恐怖。隊伍裏膽小的不由得直往常歌跟前靠,膽大的人也縮著脖子,東張西望,就連王小栓也不由打個寒戰:“公子,這裏可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