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錦幼來到褚氏集團,朝前台出示了記者證,而前台的工作人員好像早知道一樣,嘴角掛著得體的笑容請她上去。
祁錦幼前腳剛走,那位美女前台後腳打了電話上去。
祁錦幼從電樓走出來,一拐一拐來到了總裁辦公室門口,抬手敲了敲玻璃門。
總裁辦公室的牆壁和門全是用一塊塊白色的玻璃代替,由於它的材質特殊,祁錦幼並不能從外麵看到裏麵的場景。
“進來。”
等了一會兒,她聽到裏麵響起熟悉又惹人討厭的聲音,深吸了口氣,忍著腳上的痛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興師問罪,“褚冥裂,你有完沒完,我惹不起我還不能躲嗎?我一個三好市民,跟你無怨無仇的,你好意思為難我一個弱小女子嗎?”
褚冥裂在一份文件上簽好了字,擱下綱筆,合上文件,喜怒難辯地瞥了她一眼,“說夠了嗎?”
祁錦幼的小腿不爭氣的抖了抖,“說吧,你打算怎樣才放過我?”
“道歉。”褚冥裂背靠椅背,惜字如金。
祁錦幼指指自己,瞪大眼睛,“我給你道歉?憑什麼?”
褚冥裂站起來,頎長挺撥的身影繞過辦公桌到她麵前,似笑非笑,“看來你忘記了,我就提醒你一下。”
祁錦幼眼皮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像證明她的直覺是正確的似的,她被他摁倒在身後的辦公桌上。
“我告訴你啊,你敢亂來,我打110了啊!”祁錦幼抬頭要咬他。
好幾次都被躲開了,她累得實在沒力氣了,後腦枕在光滑的桌麵,氣喘籲籲。
褚冥裂不顧她的奮力反坑,雙手用一隻手製住,亂蹬的雙腳被他雙腿壓住,祁錦幼氣急敗壞,偏偏拿他無可奈何。
褚冥裂左手拿了一支水筆,趁她脖子泛酸的時候在她臉上塗塗畫畫,等差不多了從她身上退開。
祁錦幼從桌上滑下來,想到臉上冰冰涼涼的,惡狠狠瞪著他,“你在我臉上做了什麼?”
褚冥裂坐在沙發上,扔了一個鏡子給她,“祁小姐,眼熟嗎?”
祁錦幼手忙腳亂的接住往臉上一照,看到臉上多了一隻醜得慘絕人寰的烏龜,險些氣暈過去。
咬了咬牙,她強顏歡笑,“褚總畫的這隻烏龜,嗯,畫風奇特,百年難見,給我手上也畫一隻吧。”
她厚著臉皮挽起右手袖子,死活不認罪。
“我口渴了,給我倒杯咖啡進來。”褚冥裂挑了挑眉。
祁錦幼以為事情就算揭過去了,態度殷勤,“咖啡啊,沒問題。”
“對了,不能捂臉。”
她轉身的時候,褚冥裂補充了一句,她差點吐血。
祁錦幼哭喪著臉,她怎麼能忘了臉上有隻小動物啊!
一路上,祁錦幼端著一杯冒熱氣的咖啡慢慢前行,褚氏集團的員工個個湊在一起圍觀。
一邊竊竊私語,一邊還惟恐天下不亂的拿出手機拍照要發微博,發朋友圈。
祁錦幼內心是崩潰的,隻能走快點的同時低下頭不看任何人,起碼能騙騙自己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進了辦公室,她鬆了口氣,把咖啡擱在桌邊,“褚總,你的咖啡。”
嘴上客客氣氣的,實際上在心裏早把他痛扁了一千萬遍。
褚冥裂直接往旁邊的垃圾桶一倒,嘴角上揚,“你來這的目的是采訪我,不是端茶倒水的,現在辦正事吧。”
祁錦幼氣得滿臉通紅,雙眼冒火。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窩著一肚子的火坐對麵的沙發上,掏出筆記本開始采訪。
祁錦幼問出筆記本上的第一個問題,“褚總,你目前有什麼商業計劃?”
褚冥裂雙手抱臂,神情鄙夷,“這是你該知道的嗎?說了你聽得懂嗎?”
祁錦幼捏筆記本的手指隱隱泛白,皮笑肉不笑,“那你有什麼感情經曆,比如喜歡過誰,和誰在一起,因為什麼分手?”
褚冥裂冷嘲熱諷,“這麼隱私的事,有必要告訴你一個小記者嗎?”
身為小記者的祁錦幼深呼吸,“你的喜好是什麼?”
“這是你該問的嗎?”褚冥裂嗤笑“本總裁是外國王子,不知道是國家機密嗎?”
祁錦幼一字一句咬牙切齒,“你逗我呢?”合著問了半天,她什麼都沒問出來?
褚冥裂涼涼看她一眼,慢條斯理的予以評價,“主要是你工作能力低下,你可以走了。”
祁錦幼注意到他瞳孔深處的戲謔,控製不住想把筆記本往他腦門招呼。
俗話說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被戲耍得理置處於崩潰邊緣的祁錦幼腦子裏的最後一根弦徹底斷掉,雙手順從自己的內心,狠狠把筆記本往前麵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