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沈夕瑤將目光移向那個問話的女子,“本宮什麼都不要你們做。“那女子清麗中帶著婉約,柔美中又仿似帶著不過分的剛勁與驕傲,總覺得她的性格與自己極為想象。
“你叫什麼名字?“沈夕瑤問。
“奴婢關婉靜。“關婉靜應道。
“果真人如其名。“沈夕瑤複又打量著其他三名女子,皆是不俗。
後宮就有如一座花園,花園中從來不可能一枝獨秀,若沒了似錦繁花,當真是了無生趣。
沈夕瑤遣了她們各自回去,當晚寫了封書信叫內監遞去了儀元殿給皇上,連墨奕都不知道哪信中到底寫了什麼。
次日晌午,聖旨下,連封了四位美人,便是襄王府送進宮的那四位:靜美人關婉靜,純美人劉純語,青美人蘇青月和玉美人蔣玉,複又各自賞賜了獨居的宮殿,下午內監總管便領著人到儲秀宮伺候那新受封的四位美人遷往各自的宮苑居住。
沈夕瑤站在禦花園的涼亭中,看著來來往往忙碌的宮女太監們,好不熱鬧。
“你這是何苦。“墨奕不解。
“沒什麼。“沈夕瑤垂下眼瞼,“日子太長,打發打發時間罷了。“
墨奕“嗬嗬“幹笑了兩聲,“打發時間……真是,你弄了這麼一大群,夠你打發幾十年的時間了。“
有時候真是猜不透沈夕瑤到底在想些什麼,她到底想要什麼?又在害怕什麼?自認為很了解沈夕瑤的墨奕,對此都是一籌莫展。
墨奕隻知道沈夕瑤將自己藏得越來越深,越來越深……
開了冬,白晝愈來愈短,一眨眼便天黑了。暖玉心細,擔心沈夕瑤怕冷,早早便燒上了炭火取暖。
安陽宮新來的兩個小太監,總是狗腿似的跟著墨奕,寸步不離。墨奕自知這是暖玉刻意安排的,為的是警醒他宮中人多口雜,墨奕再不敢半夜賴在沈夕瑤的房裏睡覺了。
長夜難熬,沈夕瑤拉了小桃一同歪在榻上描一幅刺繡,繡的是鯉魚躍龍門,這樣繁複的花樣夠她打發一段時間了。
暖香端著一籠點心進來,順道帶來了外頭的消息。
“祥雲殿的主子不好了,禦醫們一連去了好幾個都沒瞧出什麼由頭來。“
沈夕瑤抬起頭來,淡淡地“哦“了一聲,似是對這消息並不怎麼意外。
“皇上今夜原是翻了純美人的牌子,不過聖駕還沒過純美人的華羽宮,便生生被李嬤嬤給請去了祥雲殿。“暖香說著這些的時候,麵上流露出的是滿滿的不屑與鄙夷。
“李嬤嬤……“沈夕瑤默念著這三個字,那可是小皇帝的乳母呢!
“也就純美人好欺……“暖香憤憤不平道。
“好欺?“沈夕瑤笑起來,回想昨日親見的那四名女子,個個如花似玉端莊溫雅,可沈夕瑤可以確信,她們當中哪一個都不是好欺的。
若個個好欺,那還有什麼玩頭。
“既然皇上都去了祥雲殿了,雲妃那病也該好了吧。“沈夕瑤繼續悶頭做刺繡。
暖香剪了燭火,不解道:“娘娘不氣?“
“我氣什麼?與我什麼相幹?“沈夕瑤漫不經心地將繡圖擱在一邊,“天色不早了,夜裏涼,都回去歇了吧。“
明日還有好些事頭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