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淩雪抽了抽嘴角,白墨這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心裏的火消了少許,白墨來或許也是件好事。
回到蕭家小院,白墨為蕭香診脈,表情嚴肅,弄得一旁站著的季淩雪也跟著忐忑不安。
季淩雪道:“如何了?”
白墨收回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朝院子走去。
蕭香看看自己胖嘟嘟的手心,又抬頭看目送季淩雪與白墨遠去的背影,不太明白他們要說什麼悄悄話。
另一邊,蕭墨抱著蕭亦宸的大腿開始將下午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著重說了錢家人如何囂張跋扈,他和蕭香如何被欺負。
蕭亦宸拍拍蕭墨的肩膀安慰道:“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別難過。”
蕭墨撇嘴道:“他不就是員外家的孫子,有什麼了不起的,仗勢欺人太欺負人了,不就欺負我們是外鄉人,沒身份地位嗎。”
蕭亦宸的臉一黑,笑話他蕭亦宸身份何等尊貴,他的兒女更是皇子公主,隻是那些顯要身份他不想要罷了。
蕭亦宸摸摸蕭墨的腦袋道,“墨墨,爹爹不會讓什麼阿貓阿狗都欺負到你頭上的。”
當天晚上,蕭亦宸好不容易將兩個孩子打發去隔壁白墨房間睡覺,原因是他們想聽白墨神醫懸壺濟世一路遊曆的驚險故事。
夫妻難得有了空閑,季淩雪窩在蕭亦宸懷裏道:“今日白墨給蕭香把了脈,脈象還算平穩,但他也擔憂說以毒攻毒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我們得盡快集齊三位藥引為她解毒,哪怕窮其一聲我也甘願。”
蕭亦宸拍拍季淩雪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有本夫君在,我們不必窮其一生。”東齊的金礦就夠他們吃三代的。
季淩雪閉上眼睛,抱緊蕭亦宸,“有你在,那些困難都會消散。
蕭亦宸拍拍季淩雪的肩膀輕柔道:“睡吧睡吧,一切煩惱都交給我去煩惱。”
季淩雪有些哭笑不得,“你這樣,好像哄孩子……”
蕭亦宸輕笑,手指在季淩雪的昏睡穴上一點,季淩雪軟軟的躺在他懷裏呼吸沉沉。
蕭亦宸低頭親吻季淩雪的額頭,將她安放好,為她蓋好被子,轉身從衣櫃底下抽出夜行衣換上,打開窗戶身隱入黑暗中。
“主子!”暗歌現身擋在蕭亦宸麵前,“您要去哪?”
蕭亦宸擺擺手,“好好守在這裏。”他要做的事,不想其他人知道。
暗歌恭敬行禮,轉身隱入黑暗中。
半夜,季淩雪翻了個身,手邊卻沒有溫度,睜開眼睛一瞧,蕭亦宸卻不見蹤影。
季淩雪睡意盡無,點了油燈,拿起一本畫本子翻看著。
半個時辰過去,窗戶傳來一身輕響,季淩雪抬頭,就見一身夜行衣的蕭亦宸飯翻窗而入。
“夫人怎麼睡醒了?”他記得點了季淩雪的昏睡穴,怎麼還醒的那麼早?”
季淩雪微笑道:“夫君,你去哪裏了?”
蕭亦宸無端覺得後背一陣發涼,“有點睡不著出門逛了一圈回來。”
季淩雪追問:“逛逛需要穿夜行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賊人?”
蕭亦宸脫下夜行衣鑽入被窩,打了個哈欠道:“好困啊,夫人來抱抱!”這是打算悶混過關不想說咯。
季淩雪湊近蕭亦宸,試探問道:“你該不會是去找錢家人麻煩去了吧?”因為白天那事,護子心切的蕭亦宸去找人家麻煩,這解釋很合理。
蕭亦宸將季淩雪攔在懷裏,輕拍她的後背,“你怎麼可以這麼想為夫呢,為夫可不是心胸狹隘之人,孩子們的那點小矛盾孩子們自己解決就好,我們大人不必事事都為他們出頭,我們得讓孩子們成長起來,我們也少操點心。”
季淩雪:是這樣的理,可總覺得哪裏不對。
第二天,錢家送來謝禮,感謝季淩雪不計前嫌的救了錢家小少爺。
季淩雪打開禮盒一看,裏麵躺著的竟然是根上好的北蒼術,季淩雪側頭對身旁的蕭亦宸道:“這位錢員外什麼意思,直接送這麼好的蒼術來?”
蕭亦宸道:“這位錢員外怕是知道你我的身份,這根蒼術就是用來和好的,比較隻是小孩子鬧矛盾,加上奶娘不明事理,希望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季淩雪笑道:“我們現在既不是東齊皇帝與皇後,又不是宸王與宸王妃,難得他這麼上道。”
蕭亦宸笑了笑,舉著蒼術道:“有人送來我想要的藥材,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隻是……我不知道下麵的兩位藥材什麼時候能收集齊。”
蕭亦宸攬著季淩雪的肩膀,“放心吧,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會收集齊藥材將蕭香身上的餘毒給清了。”
季淩雪點頭,靠在蕭亦宸懷裏閉上眼睛,“等我們去了北陵皇城的藥草節,或許就給我們給遇上了,等蕭香解了毒我們就安定下來,以後開間小鋪,生活悠哉。”
蕭亦宸問:“那我們還回不回東齊,池風可等著我們幾個回去請喝喜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