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有此孝心,就讓陶瑞在李府中休養一個月,之後,他依舊要返回大牢。”
“那臣就代太傅謝過皇上隆恩!”
對此他隻是微微彎腰,雖然口中說得鄭重。
之後,宮琉澈並無心情處理國事,冷著臉龐匆匆地離開,留下議論紛紛的朝臣,眾人都蜂擁而上恭喜許清遠。
而蘇淺羽江月吟和顧瑾毅三人,在碰頭時則悄悄地說道:“這朝堂以後怕是要變天了。”
等到離開,步入一處無人的空曠的場地,蘇淺羽才一推江月吟:“如今這兒四處無人,你若是難過的話也不必掩飾,不要將我們兩人當成外人。”
顧瑾毅的目光望向遠處的重重宮闕,宮殿的殿頂如同山丘,一眼難以望到盡頭。今日之事,他顯得壓抑。就如殿頂那排排小獸,看著微風,卻無法動彈。
玉公主如今夾雜在其中,倒會處處受限。
“今天皇上必定會坐立不安,心中忐忑,即便登基快一年的時間,依舊處處被壓製,到底還需要再忍耐。”蘇淺羽心有愧疚。天作之合的姻緣,最後也不免黯然。
“都已經是最後一座山,雖然山峰陡峭,不小心會有墜崖的可能,隻不過若是成功翻越以後,之後必然會如平地順暢。”
顧瑾毅更加樂觀。
不等他們三人出宮,宮琉澈命人將他們請來商議政事。
才進入書房,宮琉澈眉頭緊擰成川,來來回回地走來走去,淩亂的腳步聲音更加顯得此刻他的心亂如麻。
蘇淺羽先是出聲安撫宮琉澈。
“許清遠此舉,實在是難以理解。看來他多年領兵打仗,心思已然膨脹,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他會後悔今日所說的話。”
“朕以為悄悄地處置櫻花,他會對朕感恩戴德,可沒有料到,反而縱容的他的性子更加跋扈。”
說罷之後,他抬頭望著蘇淺羽。
“之前朕未見你,是因為此事對你們來說著實委屈,真正的櫻花是受到許清遠的指使辦事,可是那個時候,玉公主已在許府,朕不得不為她考慮。”
原來如此,形勢已變得這般嚴峻。
這般說來,這一次,他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竟未對許清遠有任何約束,反而更令他得寸進尺。
蘇淺羽不曾料到許清遠竟會這班固執,不單拒絕宮琉澈好意,還掀起狂妄的風浪,必然會有比如今更為大的誘惑,才令他不惜放棄如今的一切。
真正能夠給他更大的職位,更誘人的畫餅隻有一個人,宮琉澈眼前一亮:“對,是他!”
那是宮琉澈最不願承認,可是也不得不去麵對的那個人,就是太上皇。宮琉澈先是無奈地抬眸,見到三人神情雖是各異,可是個個都無詫異之感。
“朕從未告訴你們櫻花與許清遠有關,而你們居然並不覺得吃驚。”
之現凝眸注視著蘇淺羽,“就連你現在也不想得知櫻花的下落,還有他們何時開始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