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連連搖頭,語氣當中帶著不甘。李公子縮手藏在袖子裏,麵露不快,冷冷的目光掃視著眾人:

“剛剛在朝堂之上,你們沒有附議,現在對我說這些又有何用?皇上旨意已定!”

此話出口,眾人麵露訕訕之色,再也無人敢抱怨。

確實是他們的錯,隻不過對於後麵的事情,他們則頗感躊躇:

“皇上如今不想法充實國庫,他反而拿著國庫當中的銀子去貼補民眾,此番做法,隻會滋生民眾的懶惰的心理,到了那個時候國庫空虛,怕是這一切都要攤在我們的頭上。”

他們想起太上皇曾經有所此舉,為了和西望的戰爭持續,不惜苛待眾人,上交銀子,就連京都當中的商戶,還有他們這些官員都獻出不少,而到最後,這影子卻白白地被山匪奪去,好在最後失而複得。

李公子輕哼一聲:“你們盡管放心,等到真正涉及到了利益,怕是你們就不會是現在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眾人的臉色一片漲紅,他們覺得這是皇上的一次一次的試探,所以,與其陪著這樣的皇上,倒不如給他找一些麻煩,使的皇上沒有閑情來對付他們。

整個東浩裏還有不少一直效忠太上皇,對於宮琉澈登帝位憤憤不平的人,其中有一人叫藍東亭。

他是經由太上皇提撥出來的將領,一直在抗戰西望的最前頭。他被緊急召回之後,卻半路逃脫,領著他的親兵在靠近邊疆一帶活動。

不久之前,他偷偷地回到了京都,如今正躲在李尚書府裏。李公子這一番歸去之後,便將朝廷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藍東亭。

藍東亭臉色變得鐵青,不無疑惑地問李尚書:“李公子,照這般說來,我們的大業是難以成功,是無法將皇太上皇從被軟禁當中解救出來,重登皇位?”

“此番事情,必須得從長計議!”

李公子負手緩緩踱步,

“如今西望和東浩依舊保持著平穩,看來是你那邊的士兵騷擾不夠,做的事情還在他們的容忍範圍之內,到時候打著皇上的旗幟,做出一些挑釁的事情,將西望惹怒,他們必定會對東浩有所舉動。”

藍東亭緊緊蹙眉:“接連兩個月,我們已經開始打劫他們的行人,阻礙兩國之間的交流,同時還不時地前去偷襲他們的村莊。

若是再大舉動,怕是要和他們的軍隊麵對麵,到那個時候,我們可有滅頂之災。”

瞧著他這般為難,李公子卻是心知肚明,隨後令他放心:

“你們人數並不少,而你又善於伏擊,我知道這幾個月來你們還需要添置各種衣物武器,那好吧,這筆費用我會和眾人平攤下來!”

藍東亭這才滿意地告辭。

他一走,李公子的臉色瞬間耷拉下來,收起剛剛的笑意,心中算了算。這一筆銀子湊到手,可需要花費不少的唇舌。

窟窿漸漸擴大,都是顧瑾毅和蘇淺羽惹出來的禍。內亂難以挑動,如今隻能夠借助於外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