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羽遽然站起,口中不滿:“又是她們兩個人,簡直是陰魂不散嘛,難道她們知道我們沒有死嗎?”

“不可能,”宮琉澈搶先說道,“我看八成是湊巧,你們兩人先躲起來,這有我們來應付!”

“那麼一切都拜托你啦!”

顧瑾毅和蘇淺羽很快地便躲入了一旁的側室內,桌上等一些雜物,丫鬟已然收拾好,不久之後,便聽見有雜亂的腳步聲音傳了過來,伴隨著李婉媛嚎叫的聲音。

“王爺,你死得可真慘哪,當時你若是聽我一句勸,也不會有此結局!”李婉媛一邊說,一邊掏出手帕來擦拭。

她見到李婉姍呆若木雞地站在一旁,一推她說道:

“你難道沒有話對王爺說嗎?”

李婉姍先是一呆,之後沉痛地說道:“雖然我恨你,可是當你死去後,我想我們之間也再無瓜葛了,這一次我最後來看你,我希望以後不會再想起你,想起從前。”

“你真的不再來了?”

李婉媛很快收起手帕,在一旁坐了下來。李婉姍堅定地點頭說道:“那是自然的,王爺都已經死去,即便我們年年前來又有何用呢?”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發現一旁有張暗門,詫異地對李婉媛說道:“我記得之前來,並沒有發現有一扇門。”她令人上前一推,居然是開著的。

這時候兩個人先後走了進去,裏麵居然別有洞天。

就在裏屋,還有一人的身影,正是宮琉澈。

宮琉澈以手支頭,神情哀傷,對她們到來並不知覺。李婉媛故意揚聲說道:“真想不到裏麵居然還有這樣一間屋子,還有一個院子啊。”

聽見動靜宮琉澈這才起身,同時見過李婉媛:“婉妃恕罪,剛剛一時悲痛,未發現婉妃!”

“不必了,我想你和我們都是一樣的,我們就是為同一個目標而來,那麼這些虛禮就免了。難道,三皇子每一次前來,都在這兒緬懷舊友?”

“是哈,每一次,隻有在這個安靜的地方,才能夠讓我暢快地想起之前和顧瑾毅交往的點點滴滴,好似他都沒有離開。”

宮琉澈感歎不已。聲音壓抑,顯得心中無比悲痛和難受。

“皇子可真是一個重情之人!”李婉姍由衷地讚道。

李婉媛卻輕哼一聲,這個可有可無的皇子,尋常她根本不待見。她不住地在院內踱來踱去。

在原先他們三人所坐的石桌旁,李婉媛卻站立良久,一動不動,猶如石雕。

宮琉澈心中忖度,隨後忙忙地上前對李婉媛說道:“難道婉妃並不認為此處更有利於緬懷故人嗎?”

“懷念故人,借酒澆愁,倒可以令人忘記一切痛苦。”李婉媛一轉頭直望著宮琉澈的臉。

宮琉澈隻覺得臉上滾燙,剛剛喝過酒時臉上的酡紅,此時,怕是會暴露,所以他不自覺摸著鼻尖說道:

“是啊,酒入愁腸愁更愁,喝著酒,暫時忘卻煩惱,我如今也隻能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