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平時為人和藹可親,對下屬都是關愛有加,應該不是奸詐小人。”
李猛跟隨趙高多年,而且身受栽培之恩,雖然知道穀浩的分析句句在理,恐怕八九不離十,但是從感情上,還是不願意承認。
聽了李猛的話,穀浩不由地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師父,實在是太重情了,事情都明擺著,還不願意承認,受了魚池之殃,這種心態,其實就是他的心魔,怪不得這麼多年,也沒有突破武尊。但是這樣的人,也最為受人尊重。
“師父,其實你心裏已經明白了,趙高這種人不是良主,還是早早離開的好。”穀浩勸道。
“對呀師父,我們修者講的是,自由自在的心性,那樣才能夠武道通達,進境神速,你還是帶著我們兄弟兩個,浪跡江湖吧。憑著咱們師徒的本事,到哪裏也能混得風生水起。”丁力也勸道。
“可是我曾受四皇子大恩,就這麼離開,有點說不過去呀。”李猛猶豫地說道。
見李猛話裏的意思,已經有了鬆動,穀浩趕緊繼續勸說道:“師父雖然受過,趙高的培育之恩,想來這些年,為他東奔西走,也回報了不少。
況且當年,如果不是師父的資質吸引了他,恐怕也不會,就那麼輕易地收留了您。
現在您雖然還有武師修為,可是苦在不能動武,經脈破裂如果及時救治還好,如果時間過長,恐怕就會惡化,經脈枯竭老化,連武師的境界也保不住,師父再呆在王府,也出不了力了。”
“對呀師父,您這次受他連累,喪失了多年,苦修得來的修為,也算是還與他,那份恩情了。這時候就要受些醃臢氣,等以後不知道要忍受什麼,還是早早離開的好。”丁力說道。
“哈哈哈,你們兩個小家夥,怎麼都這麼想為師離開王府,難道不知道,大樹底下好乘涼的道理。
不管怎麼說,這是皇子府上,資源方麵要便利的多,如果你們願意為四皇子效力,肯定能夠得到重點培養。”李猛笑了笑說道。
其實聽了穀浩的話,李猛已經心動,留在王府,隻是徒增羞辱。既然已經是個廢人,不能再為趙高出力,還不如離開的好。
就拿這次受傷來看,趙高明顯疏遠了自己,可能是為了怕手下人說他薄情寡義,所以並沒有摘掉侍衛統領的頭銜,其實他現在,根本就是名不副實。
但是想到兩個徒弟的未來,所以還有些猶豫。
穀浩此時已經看出,李猛的猶豫,心下暗想,如果不下猛藥,是堅定不了師父之心的,所以鼓了鼓勇氣,對李猛說道:
“師父,弟子有些話,可能有些冒犯,但是話在心中,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如果有什麼冒犯您的地方,還請恕罪。”
看穀浩神情嚴肅,李猛心裏就是一動,他雖然與穀浩,接觸時間不長,但是深深地了解這個徒弟,萬不可把他當做孩子看待。
就那剛才的那一番分析,又那裏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能夠說出來的,所以也沉下心來,認真地說:
“這個世上,我沒有什麼親人,自從收了你們為弟子後,你們就是為師,唯一的親人,有什麼話盡管說,為師不會怪罪你的。”
“好,那弟子就放膽直說了。師父這些年,為什麼不能晉級武尊?我想不外就是牽掛太多,失了修者率意而為的武道之心。
有外力支撐固然好,可以節省下來,大量的時間,不用為修煉資源費心。但是在這同時,也失去了艱辛掙紮的磨練。就像溫室裏的花朵,雖然好看,但是經不起風雨。
難道如果沒有依靠,我們就要放棄修煉了嗎?我覺得任何一個巔峰修士,也不是一帆風順地,站到了世界頂峰,都應該有自己,心酸艱苦的過去。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還請師父指正。”穀浩說完後退了一步,躬身不動。
“好,好,你說的太對了。”聽了穀浩的話,如同當頭棒喝,李猛恍然而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