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會的功夫,月落便將這曲子完整記下,又詳細整理了一番,待到滿意便詞曲結合給哼唱了出來。有時也會停將下來,修修改改。再問了周晨一些高低音準,氣息轉換的問題,總算是將它完成。
這三人中,隻有張平書算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曲子。覺得飛揚悅耳,就問周晨這曲子何人所作。周晨被問得啞口無言,變隨便搪塞。哪知那張平書好奇心實在旺盛,卻要做出一副尋根究底的態勢。實在沒有辦法,就謊稱自己偶得的。
這話說出來,沒想到那張平書一下就變得安靜了。表現的毫不懷疑的樣子。這次換成了周晨好奇了。追問他道:“張雄就不懷疑是小弟冒領了他人詞曲麼?”
那張平書卻道:“先前也是半信半疑的,但是賢弟這麼一問,便也把最後的顧慮消除了。”
周晨就奇怪了,古人的都是怎麼想的?自己一問就能把別人顧慮問消失了?
張平書見他一副不解的樣子,就老神在在的說道:“這曲子世間雖是難得,有感而發,妙手偶得,也是說得通的。但這詞確實非常符合你的水平。料你也不敢做那欺世盜名之徒。你也知道,此等文事若被別人掀出抄襲,你的一輩子也就完了。而你剛剛又有此一問,表示你對這詞曲確實有自己的信心。故此我才相信你這是你做的。”說完就擺出我厲不厲害,快點來誇我的表情。
“真的就是這樣?”周晨不甘心的問到。
“就是這樣。”
這邊兩人嘰嘰喳喳的分析個沒完,那邊張賢如癡如醉的看著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他早已將旁邊的兩人忘得一幹二淨。進入了一種忘我的欣賞狀態。隻覺得月落那一舉一動,一顰一顧都甚是美麗。時而打打下手,他對這種互動也是甘之若飴。
那邊而人話題已了,便注意到此時彰顯的奇怪神態。周晨不禁感歎道:“都說少年最忌紅粉,壯年最忌謀算,而老年最忌得失。古人誠不欺我。”
旁邊的張平書鄙視道:“那是孔夫子說的。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你這不學無術的家夥。”
這鬥嘴,就好像成了二人永恒的主題。鬥得一地雞毛,有時還粗俗不堪。全不像張賢與月落的唯美畫麵,實在是有點藍袖添香的意思。
待月落最終定稿,三人便一起攛掇她將這曲子再唱上一遍,都說剛剛受了周晨那破嗓子的折磨,耳朵都已經不靈便了。急需要姑娘拯救,好滌洗一番。
月落隻當他們是在玩笑,但也不好推辭。拿了古箏,試了試音準,便輕起皓齒,唱了起來。聲音初時還不算大,三人也隻覺得優美異常。後來聲音漸明,已是熟悉的感覺,眾人此時就覺得身體無一處不妥帖,腦中無一處不安詳。